這個反轉來得太突然,以至于我都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木香奈的角度太過新奇,但仔細一想也沒毛病,甚至越想越覺得合理。
安倍靖臣開始慌了:“不行,我才是安倍家族的家主,我若是死了,安倍家族就完蛋了,何況安倍由衣只是一個女人,她不值得兩位大人效忠啊!!”
“女人怎么了?”
大天狗降落在安倍靖臣的面前,冷聲說道:“如今的天皇也是女人。”
源義經沉默了一陣,詢問由衣:“由衣小姐,倘若我們二人效忠于你,你是否能放過安倍家族中其他無辜的成員?”
安倍由衣沒辦法做決定,依舊是征求我的意見。
那些殘存的安倍家族子弟,也都知道我才是安倍由衣的主人,因此全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我,希望我能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一馬。
就連木香奈也覺得,以我的性格,應該會選擇答應源義經。
然而,我卻是搖了搖頭,告訴由衣:“這是你的恩怨,不應該由我做決定,如果你心里有怨氣,殺光他們又如何?你不用擔心那兩個老不死的,天塌下來有你主人我頂著!”
木香奈面露驚訝之色,同時眼神中還有幾分別樣的意味。
只有被保護的人,才能感受到我最后一句話的含金量。
什么同情他人?什么維護和平?什么以德報怨?
都他媽放狗屁。
只要由衣心里還有半點不痛快,老子就要把事兒給平了!
源義經和宮本武藏聽到我的話,也忍不住目瞪口呆,在他們看來我和由衣根本沒有拒絕他們的理由,可我就是這般任性地拒絕了。
一時間二人對我的認知,又刷新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有我當做底氣,由衣也知道該怎么做決定了。
她開口說道:“安倍靖臣的黨羽,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無辜的老弱婦孺,可以留他們性命,但要剝奪安倍家族給他們的一切,讓他們從此以后只能做個普通人。”
宮本武藏沉聲說道:“若這么干了,安倍家族可就名存實亡了。”
此時,安倍靖臣甚至已經沒有資格上談判桌了。
由衣指著自己,一字一句地回答宮本武藏:“為了自己的欲望,舉族之力,折磨自己的親生女兒,殺光妻子全族,這樣扭曲的家族,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宮本武藏頓時沉默了。
作為守護了安倍家族數百年的式神,當年安倍家族對由衣所做的事情,他其實是知道的,但他并沒有阻止。
如今有一個讓他彌補錯誤的機會,一時間宮本武藏竟覺得由衣開出的條件也不過分。
“我們答應你。”
沒想到,源義經竟然比宮本武藏更早做出決定。
源義經嘆氣道:“安倍家族確實對不起你,你開出的條件,是他們應有的懲罰。從現在開始,我們二人效忠于你,還請你和你家主人放過安倍家族無辜之人一馬。”
源義經帶頭投降,宮本武藏也沒有什么堅持的必要了。
他拔出武士刀,單膝跪在由衣的面前,雙手奉上象征著武士道精神的武士刀,低頭對由衣說道:
“我愿意繼續效忠安倍家族,效忠安倍由衣小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