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
距離我施展入夢之術,已經過去了足足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對于一場能決定道門未來的大戰而有些短,但對于身在大戰之中的人們而,卻十分漫長。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筋疲力盡,幾乎達到了極限。
只是真正的勝負還沒有分出來,所以每個人都在咬牙堅持。
半空中,翁澤多吉已經施展羅漢法相,與張遠流的雷法對抗。
雙方都拿出了全力!
奈何翁澤多吉終歸不是真的活佛,始終差張遠流一籌,因此一直落于下風。
在一次交手過后,翁澤多吉露出了破綻,張遠流抓住了這個破綻,引來天雷,一舉擊潰翁澤多吉的羅漢法相。
羅漢法相崩潰,翁澤多吉的本體便顯露了出來,他失去了所有力氣,從半空中墜落。
“多吉!”
蓮姐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翁澤多吉墜落,她急忙從須彌袋中拿出一卷綢緞,將綢緞扔了出去,那綢緞猶如游龍,迅速飛向翁澤多吉,穩穩地將他接住,又送到蓮姐的身邊。
“多吉,你還好嗎?”
蓮姐托著翁澤多吉,只見翁澤多吉的身上滿是天雷燒焦的痕跡。
哪怕是佛門金身,也難以抵擋張遠流的雷法。
“二十年……張遠流的雷法又到達了新的高度,竟能直接劈碎我的羅漢法相……”
就連翁澤多吉都忍不住感慨,如果拋開血脈和人品不談,張遠流的確是一個曠世奇才。
哪怕張遠流不會五行雷法,也不妨礙他的強大!
這樣強大的一個人,如果擁有一顆仁厚之心,對整個道門而都是一件幸事,只可惜張遠流不是那樣的人,這對道門而便是災難。
翁澤多吉嘆氣道:“我到極限了,現在能攔得住張遠流的人寥寥無幾,大家撐不了太久的。”
“你已經做得夠多了。”
蓮姐安慰翁澤多吉,同時回頭查看我和師父的情況:“陳安那個臭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還沒有把玄機從噩夢中喚醒!?”
在我與師父的身邊,槿云寸步不離地守著。
佛蓮將我們包裹,又有五名金剛護法,再外圍則是我的震山軍與常山軍。
張遠流的人再傻,也不敢與這樣一支隊伍硬碰硬,他們只敢在附近轉悠,尋找機會,奈何機會根本不存在。
“陳安……我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槿云擔憂不已。
卻在此時,沒了翁澤多吉阻攔的張遠流,突然對玄煞師伯等人發難。
他張開雙臂,無數天雷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玄煞師伯、玄悟師叔,乃至付國生、李靜嫻,全都被天雷鎮壓!
“所謂天師,便是掌握天道之人,我既已是天師,你們反抗我,便是反抗天道!!”
張遠流咆哮著,以絕對又恐怖的力量鎮壓眾人。
玄悟師叔以金光護體,雖然沒有被天雷直接傷到,卻也被打得抬不起頭來:
“師兄,這張遠流的強大……有些超乎我們的想象了!”
玄煞師伯滿臉決絕之色:“張遠流越是強大,我們便越是要將他鏟除!否則未來道門在他的手中,不知會變成什么樣!”
這一戰,玄煞師伯他們不打,就要讓他們的下一代來打,而且下一代們將要面對的,會是更加強大的張遠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