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點,”玄溟說道,“陳安與你交手之時,曾經用過一招,那一招之后,他的五雷正法威力大增,甚至能和你從天師那里學來的雷法相抗衡,你難道不覺得他那一招有些眼熟嗎?”
“有……有嗎?”元泓咽了口唾沫,“當時事發突然,現在回想起來,確實有些古怪。”
玄溟放下茶杯,不安地說道:“你說他那一招,像不像傳說中的天師?”
元泓本來勝券在握,覺得今日的茶水格外香醇。
可聽到玄溟說出“天師”三個字以后,頓時覺得嘴里的味道變得無比苦澀。
他甚至忘了放下茶杯,右手懸著便忍不住說道:“天師?不、不會吧?天師只有天師傳人才能使用,陳安的底細我們調查過,他不過是一個普通農民家出身罷了,他不可能有天師血脈!”
“萬事無絕對,你怎么就能保證我們調查的信息就一定準確?如果陳安在玄機觀修道的那十年,他被張玄機給替換了呢?你怎么能保證天師在外面沒有留有后代?”玄溟不安地說道。
“這……”
元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天師確實“風流成性”,否則就不會娶四個老婆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玄溟才說道:“問題主要在于天師。陳安在與你交手的時候,使用出的那一招太像天師了,除了天師,我想不到有什么本事能和天師一樣,直接增強龍虎山法術的威力…而且你仔細想想,陳安自發跡以來,是不是提升得太快了?”
元泓小心思考,也覺得事情蹊蹺:“他短短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野小子,提升為追兇隊隊長。他的天賦固然強大,但他同時也是張玄機的弟子,天師對張玄機沒有好感,不應該重用這樣的人才對。”
“要說他身后沒人幫忙,我是不相信的,只是這幫忙的人到底是誰,還有待商榷。”玄溟嘆氣。
“如果真的是天師,咱們豈不是……”元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齋醮司和督查司都是背靠天師,才敢在龍虎山上囂張跋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