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要走嗎?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元泓喘著氣問道。
有剛才那位先例,此時誰還敢提跑路的事兒?
就算要跑,現在也不能吭聲,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沒人要跑了是吧?”元泓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其實你們也不用慌,我們齋醮司可是天師府三堂九司之一,可以說龍虎山上九分之一的權力都掌握在我們的手里,他陳安不過區區一人,怎么和我們齋醮司斗?”
屬下們戰戰兢兢,不敢答話,最后還是那位殺紅法衣開口:
“副主司,難道您心里已經有對付陳安的辦法了?”
元泓用手指頭搓了搓自己的胡子,笑道:“那小子現在吃硬不吃軟,我剛才想過了,想要保全咱們自己,未必需要殺了陳安,只需要讓陳安說的話無法成為呈堂證供就行了。”
“副主司,屬下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還請您明示。”
“咱們不是最擅長栽贓陷害嗎?就像當初陷害劉青山一樣,咱們也給陳安設個套,只要把陳安變成邪魔歪道,那他說的一切都將不可信!”元泓冷笑道。
殺紅法衣心里一驚,忍不住道:“可他手里還有真玉,還有我們派出去的齋醮司弟子……”
“真玉本來就是通緝犯,她的話更不可信了。至于我們被俘虜的弟子,只要陳安坐實了妖人身份,那些被俘虜的弟子非但無罪,還可以是前去誅殺妖人的英雄!”元泓說完,自己都樂了,靠在椅背上悠悠地道:“顛倒黑白,殺人于無形,我元泓辦事,向來和那些粗暴的武夫不同。”
“副主司高明!”殺紅法衣豎起大拇指,拍著元泓的馬屁。
“只是屬下還有兩點不明,”殺紅法衣又道,“刑捕司現在護著陳安,到時候我們抓人,刑捕司恐怕不會出手……還有,如果劉青山醒過來怎么辦,一旦他和陳安的證詞對上了,咱們還是會惹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