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真云這么說，竟然連我都感受到了絕望。

在這個夢里，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改變不了。

如果只是我一個人，死了就死了，可我不想連累葉白薇，她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能離開噩夢，但葉白薇會永遠留在這里。

突然，真云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陳安，你殺了我！”

“什么？！”我大吃一驚。

“只要殺了我，噩夢就會終結，你就能離開了！”

“可我的朋友怎么辦？”

真云再次陷入沉默。

此時，怪老頭兒已經緩過來了，他四肢著地，如同野獸一般朝著我們奔來。

真云已經沒有對付怪老頭兒的力量，或許……我們的死期要到了。

我不由自主地牽起葉白薇的手，低聲說道：“老板姐姐，對不起。”

葉白薇也明白眼下的形勢，她輕嘆了口氣，隨后微笑著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沒關系，這或許就是我的命，你不要心存愧疚……離開噩夢以后，要往前看。把我……忘了吧。”

我看著葉白薇的臉，心中無限痛苦。

忘了吧？

怎么可能忘得掉？

葉白薇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我們兩次同生共死，她無條件地愛我的全部，卻從來不要我的任何回報。

如果我讓葉白薇永遠地留在這里，那么她將永遠是我內心深處的一根刺。

“我……我不會走的！”

我緊緊地抱著葉白薇，咬牙道：“要死一起死！”

葉白薇被我的反應動容，她也不由自主地抱著我，我們已經做好準備，做一對黃泉路上的苦命鴛鴦。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