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鸞眉眼低垂,左手扶著自己的右胳膊,低聲說道:
“我爸是黑衣人西南片區的總負責人,我媽的職位和焦衛安差不多。最近正是黑衣人統帥換屆之際,支持我爸的呼聲很高,他的對手不希望他如此順利,所以才派出焦衛安,通過截殺鐘組長來陷害我,再通過我來向我爸身上潑臟水,影響我爸的名聲。”
“自打我加入黑衣人以后,鐘組長把我視如己出,我尊敬他,仰慕他,甚至超過對我爸爸的崇拜,所以鐘組長死的時候,我才會那樣傷心難過,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心痛萬分。”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不選擇陷害我哥,而只是陷害我嗎?因為他們要是對我哥動手,我爸媽肯定會和他們不死不休。而我,只是一個棄子,只要不真的殺了我,哪怕最后計謀敗露,最后也不過是利益交換,不值得我爸媽與他們撕破臉皮、以命相搏。”
“挺可笑的,我存在的意義居然這么恰好。事發到如今,我爸媽都沒派人來找我,恐怕他們已經煩死了。”
廚房外的蟋蟀聲,填補了付青鸞說完話后的空白。
我擦干了手,對付青鸞說道:“你怎么突然對我袒露心事了?”
付青鸞笑了笑:“你是我現在唯一能信任的人,這些話我早就應該告訴你了。至于為什么是今天說……也許是看到了你和叔叔阿姨還有樂樂,你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樣子,我有點兒……羨慕。”
“所以你現在迷茫了嗎?”
“有點兒。”
“說來聽聽。”
“我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如果爸媽他們不在乎我,我又為什么要努力為他們正名?奶奶早些年去世,鐘組長現在也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舉目無親,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換個活法……我還挺喜歡你家的,要不你搬出去,我給你爸媽當女兒?”
付青鸞居然會主動開玩笑,我著實吃驚了一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