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靈生怕事情鬧大，連忙上前拽著我：“師叔祖，儀制司的人最不好惹，連玄悟師叔也不想和他們起矛盾，你還是忍一忍吧……”

“忍？”我臉色一沉，甩開陽靈：“你把手撒開，我管他什么儀制司，我要說的不是個人恩怨，我要說的是道理！”

我繼續對元凌解釋道：“齊德隆之所以告密，是因為他在建州滅垢司任勞任怨五年卻出不了頭，他看不到自己返回天師府的希望，一時頭昏才做出的事情。事后他也真心悔過，最后甘愿犧牲，再想想他過去五年的付出，難道這些都不足以將功贖罪嗎？”

“龍虎山在外弟子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每個人都想要回天師府，但天師府容得下那么多人嗎？所有人都回來了，滅垢司又由誰負責？”元凌反問道。

“師姐，你的思想太極端了，我只是想說明，龍虎山缺少合理的上升渠道，才逼得齊德隆這樣的好人走上歧路。如果說真有錯，難道天師就沒錯嗎？錯的是制定規則的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

“住嘴！你這是對天師不敬！”元凌冷哼一聲，“你雖然是元字輩的，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喊我師姐。你只是區區建州滅垢司的一員，我與你說話，不過是看在你立了大功罷了，換做是平常，我絕對不會與你多說半句話。”

我咬咬牙，并沒有退縮：“你一面說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面又無視規矩，不讓我喊你師姐，堂堂儀制司的執事，卻如此不講規矩嗎？”

元凌一愣，沒想到我會如此能善辯，愣是辯得她無以對。

講規矩是元凌自己方才說給玄悟師叔聽的，如今卻成為她的漏洞，反過來被我針對。

趁著元凌語塞，我趕緊說道：

“齊德隆是好人，這一點大家都有目共睹，況且他已經死了，就算不念他這次的功勞，也應該想想他過去五年為龍虎山辦的事兒。我不求給他爭到什么風光大葬，至少應該給他一個體面的臺階，讓他作為一名真正的龍虎山英雄而死去。”

元凌厲聲道：“這些是天師的決定，你有意見就找天師去！”

說完，元凌繼續收拾東西。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