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又喝了一口奶茶，才慢悠悠地回答道：

“是鬼就一定有鬼臭味。”

這是一個肯定句。

我仿佛抓到了什么線索，試探地問：“您的意思是，我遇到的那只鬼，其實不是鬼？”

是鬼就一定有鬼臭味，但桃夭沒有，說明桃夭不是鬼。

不是鬼，那又能是什么呢？她明明長著人樣，我甚至還能給她燒黑絲。

老奶奶也不賣關子了，直道：“你所說的那只鬼，其實是‘靈’。萬物有靈，自成魂魄，化形為人，而非鬼也。”

“萬物有靈，自成魂魄，化形為人，而非鬼也……”

我重復著老奶奶說的話，參透著這句話的意思。

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老奶奶早就不見蹤影了。

“人呢？！”

我左右找了一圈，絲毫痕跡都沒找到，不得不感嘆老奶奶一把年紀了，腿腳還這么利索。

要不怎么說人家是高人呢，換做是我，在人前顯圣以后只能徒步離去，最多再叫輛車，還打的是特惠快車，連專車都舍不得叫。

老奶奶雖然消失了，但她留下的話卻足夠我揣摩好一陣子。

她說桃夭不是鬼，而是靈，這確實啟發到我了。

萬物皆有靈，只是有些寶貝運氣好，受到靈氣滋養，或者有高人帶在身邊煉化，因此才誕生出靈智，就像玄幻小說中的劍靈、器靈一樣，有了自我意識。

再厲害點的寶貝，器靈甚至直接化成人形。

我身邊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從老奶奶那兒換到的繡花鞋。

繡花鞋里沒有魂魄，但因為怨念集結，導致繡花鞋有了特殊的本領。

如果繼續煉化繡花鞋，搞不好它也會生出靈來。

我幻想了一下，繡花鞋的器靈，應該是一位身材曼妙，膚白貌美，身穿紅色婚禮服的美麗新娘……并且她不受法律保護。

咳咳，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