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黑衣人,與其他低調的黑衣人不同,這位黑衣人戴著浮夸的哈墨鏡,梳著大背頭,脖子和手背上還有大面積紋身。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身子斜靠著車窗,左手夾著一根香煙,幾乎要把“目中無人”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四號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七號,我在和你說話,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七號抽了口煙。
四號怒道:“那你為什么不回答?”
七號冷哼一聲,緩緩轉過頭,把嘴里的煙吐到四號的臉上:“不想回答。”
四號的臉色僵硬,七號吐在她臉上的煙就如同扇在她臉上的巴掌。
“黑衣人的代號,也代表著等級,我是四號,是你的上司,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這一點?”
“搞清楚了,你先把槍放下。”
七號笑著推開四號抵在他腦門上的槍口:“要是走火了可就不好了。”
“我連保險都沒有開,但我倒希望我的槍走火了。”四號冷冷地回答,同時也把槍插回了綁在大腿上的槍套里,再用外套蓋好。
剛才被四號用槍指著腦袋威脅,七號才稍微有那么一絲收斂,但當四號把槍收回去的時候,七號又露出笑容:
“雖然代號代表著等級,但在建州,一號更加器重誰,誰才有真正的話語權。之前程家的事情你辦砸了,一號對你很不滿意,這才讓我來負責這次的行動,我想你應該不會不明白――所以,女人,不要再教我怎么做事了。”
自以為是的男人!
和這種男人坐在同一輛車上,四號忍不住在心里作嘔。
奈何七號說的是事實,這才是四號最憤怒的點。
在建州的黑衣人,一號就是天,就是土皇帝。
一號器重誰,誰就有話語權。
四號本來在黑衣人當中混的還算不錯,也是一號的心腹,奈何上次的事情她擅自做主,一號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他之后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