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陳凱又抬起手腕上的勞力士看了眼，見時間還不到十一點，又望向江夏：“江夏，現在來說說你加入我們的事吧，我對你很感興趣，很欣賞你。”

“凱哥，要不你們先聊，我去把食材準備好。”阿強迫不及待道。

“有什么好準備的？”陳凱想了想，轉念道：“把那個女人的老公腦袋砍下來放餐桌上，用一盆涼水把那女的潑醒，先聽著她的聲音聊天，就當餐前預熱了。”

阿強眼眸一閃：“凱哥，我有個好想法，我們把那個女人的舌頭割下來怎么樣？”

“把舌頭割下來，她還怎么叫？”陳凱目光飄到阿強身上。

“凱哥，你有所不知，你沒聽過啞巴絕望時的聲音！恐懼、疼痛、纏繞著他們，可他們沒法用聲音發泄，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就好像動物的幼崽在嚎叫，哽咽，哭泣！”

阿強說著閉上眼睛，十分享受。

“雖然我平時跟老強不怎么對付，但這一點我贊同，他說的很對，啞巴口中發出的聲音……”葉開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剛剛那一餐的味道，也閉上眼睛享受：“那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睜開眼，葉開意猶未盡：“本來我不想跟阿強搞壞那份食材的，可她喉嚨里發出的聲音，讓我實在克制不住，每一聲嗚咽，都好像在說“快吃我，快吃我”！”

阿強立馬跟上：“凱哥，信我的，先把她舌頭割下來，她喉嚨里嗚啞的震動，發狂的神情，一定會讓今晚的晚宴上升一個新的高度！”

“閉嘴！”

陳凱立馬呵斥，狠狠瞪了阿強一眼，目光又看著身上散發著殺意的江夏：“阿強口中的這個啞巴，跟你的關系好像不止是普通鄰居？”

“她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江夏目光五味雜陳，望向那間充滿死亡氣息的屋子。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為什么剛剛他沒有憤怒，沒有悲傷，是因為直到現在，他才接受了百靈的死。

那是一個對任何人都會笑的女孩，因為她也只能通過笑，向別人表達她是一個很友好的人。

江夏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他裝過聾子，任何人喊他他都裝沒聽到，不給任何反應。當百靈很著急比手畫腳問他的時候，他就說自己的確聾了，所以百靈會不會說話對他已經不重要了。

那是一段值得去回憶的記憶，只是時間過去太久，這幾年被塵封了。

“或許她到死都沒想到，就因為她不會說話，導致沒活到我過來，就被兩個雜碎吃了！”

“你說什么！”阿強眼睛一橫，剛舉起的手迅速被陳凱摁下去。

“糟糕！”李思桐望著江夏冰冷的側臉，眨眨眼：“我男朋友生氣了，我還沒見過他這么生氣！”

說完，她又看向阿強跟葉開，嘖嘖道：“你們慘了！”

江夏站起身，一雙眼睛豎起紅瞳，泛著紅光，盯著阿強：“我也想聽聽你這個雜碎沒舌頭后的聲音！”

陳凱眼神停頓了一秒，目光看向墻上的掛鐘。

李思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不用看了，你等的幫手不會來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