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仙君察覺到龍嘯天的視線。
    他冷冷出聲。
    “不錯,世俗界這邊確實一直沒發現。”
    “或者說,發現了但沒有重視這類天驕。”
    “什么意思?”
    眾人更加疑惑。
    目光不解的看向蓬萊仙君。
    蓬萊仙君解釋道:“大千世界,道法萬千。”
    “不同的人生,會走出不同的路。”
    “不同的路,又都詮釋著不同的身份。”
    “如果能在各自的身份下,做到極致,成為絕世高手,又有何難?”
    說完。
    他面前直接出現,一面由音波凝聚成的古箏。
    不用他動手。
    古箏的琴弦自動彈奏。
    強橫的氣息。
    隨著古箏旋律響起,從蓬萊仙君身上散發。
    眾人面露震驚。
    “難道,蓬萊仙君……”
    在場眾人,臉色更加驚訝。
    這時,邙天尺忽然語氣平靜的開口道:“在北境的卷宗里,記錄了七十年前,北方某個游牧部落,發生過一起慘烈的部落滅門案。”
    “滅門案起因不明,作案過程不明,兇手身份不明,作案動機不明。”
    “以及兇手的去向,如今都是一個謎。”
    “這個案子,已經成了一個懸案。”
    “但,我在走訪附近幾個游牧部落時,聽過一個有些幼稚的傳聞。”
    眾人聽到這話,注意力紛紛被吸引過來。
    只有蓬萊仙君,面色沉重。
    藏在身后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青筋跳動。
    邙天尺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
    繼續道:“稱兇手是游牧部落一個父母在打獵時,葬身狼口的孤兒,這孤兒從小擁有極強的音樂天賦。”
    “但和游牧部落所喜歡的,粗獷嘶啞的馬頭琴不同。”
    “那孤兒卻喜歡古箏這種,在游牧部落看來,太過陰柔和端莊的樂器。”
    “因此,本就在部落里不受待見的他,處處被針對,被欺壓和霸凌。”
    “每一次,他都被打的渾身是血,嚴重時骨頭都會斷好幾根,然后像一坨垃圾一樣,被部落拋棄。”
    “部落轉移時,也從不帶上他,放任葬身狼腹。”
    “但他,總能在第二天,恢復如初。”
    “一個人默默地,遠遠跟在部隊最后面,不靠近也不遠離。”
    “像一只被狼群拋棄的幼狼,頑強且努力的活著。”
    “當欺負他的人成群結隊趕來,他就狼狽的遠遠逃開,當他們離去,他又小心翼翼的跟過來。”
    聽到這里,現場眾多強者,臉色全都變的怪異。
    一道道視線。
    朝默不作聲的蓬萊仙君投去。
    邙天尺繼續道:“而直到那一次,那群欺負他的人,做了一個喪盡天良的決定。”
    “他們觀察出他休息的頻率,趁他睡覺時,突然趕來將他打成重傷,還搶走了他自己辛苦做成的,一把粗糙簡陋的古箏。”
    “在他無底線無尊嚴的磕頭,以及聲淚俱下的乞求中。”
    “那些人將古箏砸了個稀巴爛。”
    “再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他氣瘋了,氣到吐血。”
    “可那些欺負他的人,只是在高興的狂笑。”
    “似乎欺負他,會讓他們得到極大的精神滿足一般。”
    “就-->>在這時,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將那些欺負他的人,統統屠殺干凈,現場無比血腥慘烈。”
    “當那群惡徒的家人,發現自己孩子被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