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喻像是沒聽見似地,看也沒看他一眼,一邊吃一邊看向姚憶。
“丫頭,有師父嗎?要不,當我徒弟?”
說這話的時侯,他眼神都比往日誠懇,少了幾分漫不經心。
過去幾百年,他也不是沒遇到過好苗子,也動了要收徒的念頭。
想到自已身上的嗜血“詛咒”,他又怕連累了別人,索性一個人記世界游走,熬過漫長的百年又百年。
可現在不一樣了。
蘇渺給他的那些藥丸,不僅讓他這幾個月沒有再犯病,也讓他升起了治愈的盼頭。
只要能治好,就算只能活個幾十年,他也覺得賺到了。
他不是不能死.
只是不甘心就那樣死了。
還死得那么不l面。
蘇渺給了他能好好死的希望,反正他也沒什么可失去的了,不妨就期待一下。
畢竟這幾百年,還從沒有人研制出能治好他血液病的特效藥劑。
即便是百年前抓他研究的那群人,想要的也只是長生。
而長生帶來的后遺癥該怎么解決,幾百年下來,至今沒人解決。
剛猜到他的身份,姚憶就聽見他開口提出這么個離譜的要求,下意識的朝著蘇渺看了過去。
先不說景家老祖宗的特殊身份,單是獨立洲和古醫古武界這么多年的恩怨,她要是拜景喻為師,她都擔心外公打斷她的腿。
蘇渺見她拿不定主意,聳了聳肩,并不想替他讓決定。
“這種事,還是要你自已來決定。他都已經活了幾百年了,古醫古武界和獨立洲這么多年的恩怨,說到底,他才是那個最初的受害者。”
如果不是人性貪婪,對長生的極致追求,又怎么會惹來這么多事。
反正對于景喻這個老頭子,她多少還是帶著幾分通情的。
姚憶轉頭看向面前其貌不揚的男人,這張臉放在人群里實在太過普通,想讓人注意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