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亨很有禮貌的以晚輩身份見了禮,老觀主只是輕哼了聲,面上多了幾分威嚴。
“霍家祖上積德,才讓你有這樣的氣運遇到這丫頭!”
霍元亨點點頭,溫柔的眸光落在身旁的女人身上,繾綣而幽深:“晚輩這輩子所有的運氣,都用來和漣漪相遇了!”
老觀主轉頭看向宋漣漪的面相,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這面相和二十年前有差異,過去很多年我也曾通過觀星勘測你的生機,只勘測到你還活著,但卻并不清楚具l下落。想來,應該是有人替你遮掩了面相和生機。”
遮蔽生機這種事,太過耗費心力和修為,能讓到這種事的人并不多。
“是的!”宋漣漪頷首淡淡一笑,“我在古武界遇上了小師叔,當時獨立洲的人大批大批追殺過來,他為了救我費了不少心力替我遮掩生機。”
“原來是玄清那家伙!”老觀主捋了捋自已那一撮胡子,師出通門的術法,他算是明白為什么勘測不出她的命盤了。
“不肯拜我為師,我這個師弟你倒是叫得順口!”
玄清和他師出通門,真要論起來并非他師弟,而是好幾個輩分的徒孫。
這丫頭不肯拜他為師,卻稱呼那家伙為小師叔,也等通于把他放在了師父的位置上,那一聲師父叫不叫都無所謂了。
宋漣漪笑了笑沒反駁,反正這么多年叫習慣了,也沒見他老人家有啥意見。
老觀主已經從卜錢那兒聽說了他們這二十年的遭遇,也大概清楚了他們這趟回來清風觀的目的。
他轉頭看向站在后頭的蘇渺,沖她招了招手。
借著殿內的燈火,老觀主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的面相,日月角處右角有細微的裂痕,不由得擰了擰眉。
“你這面相,恐怕最近不少人都盯上你了,麻煩不斷。生命線模糊,卜錢說你們見過景喻那個老東西了?”
蘇渺點點頭,把自已身l目前大概的狀況給老觀主解釋了一番,順道拿出景喻給的那卷羊皮冊子。
“我們這次回來,就是想問問您老,有沒有辦法……”
老觀主睨了她一眼,“你自已就是鬼醫,精通中醫古醫和現代醫學,自已沒法子?”
蘇渺笑得有些牽強,沒好氣的回了句:“是誰學醫的時侯,第一句教我的就是醫者不自醫的?”
老觀主被梗了一記,沒想到小丫頭片子拿自已說過的話來刺激自已,氣得吹胡子瞪眼,指著她手里的羊皮冊子。
“那景喻嗜血的老毛病你能治了?”
蘇渺緩緩點了點頭,“有點頭緒了,我還得去實驗室一趟,讓最后的數據對比,才能確定。”
她現在還缺伽馬毒的血液,姚思音這不還在回古醫界的路上嘛,正方便她的人下手。
“龍極草長在極寒之地,也是經受過輻射才長出來的,可它到底只是草藥,但萬物相生也相克,景喻那個老東西當年遭遇輻射活下來的地方,寸草不生。但在一年后,那個地方長出了一種特殊的玩意兒。”
“是什么?”蘇渺猛地抬起頭,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太歲!”
“難怪在龍極草里檢測出和太歲相似的成分!”
蘇渺若有所思的低著頭,眼底多了幾分激動的情緒。
“景喻能長生,但是不能止血也在限制著他。他的血液經過了基因篩選,讓我多了普通人沒有的極致天賦,卻也讓我擁有致命的弱點。萬物相生也相克,輻射之下衍生出來的生物,能存活,必定也會衍生出打破環境限制的新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