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不生,是因為覺得年紀大,我怕生孩子會危及我的生命,現在沒有這個顧慮了。”
蘇晚秋倒不是說有多喜歡小孩,只是覺得對齊兵有些不公平。
但其實真的生了孩子,又是一大堆事,誰看誰帶誰照顧。
她現在雖然閑下來了,但對于帶孩子這事,誰帶誰崩潰。
再說她還有很多事想去做,孩子只能絆住她。
但還是那句話,夫妻不能永遠遷就一方,如果齊兵真的想要,她可以生,只是絕對不會自己帶,太累了。
“我真的不要。”齊兵又嘟囔了一句。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是有限的,我不想讓孩子侵占我們的時間,晚秋,我只能陪你五十年,這五十年對我來說太珍貴了。”
“可是你不想留個后?”蘇晚秋想起郝峰,男人對傳宗接代這種事總是有一種迷之追求。
雖然他們可能連自己的爺爺都不知道叫什么,也不知道是給誰傳的宗,給誰接的代。
“留后?留后有什么意義嗎?至少對于我來說,建偉、小娟小云,哪個都是我的孩子,再生出一個來,未必有他們優秀。”
齊兵說的是心里話,蘇晚秋這三個孩子哪個拎出去都是別人學習的榜樣。
有這樣的三個孩子,干嘛還要再生?
“以后你也不要提生孩子的事,孩子不是必須品,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才是。”
蘇晚秋訝然,這種話居然是齊兵說出來的。
要知道他可沒見過以后的世界,也不懂什么叫丁克。
“好,我以后都不說了。”蘇晚秋反手抱著他。
孩子的事不提,蘇晚秋繼續開始自己的工作,每個月照例會出差一周到兩周。
普黑寨對外的公路正在修,南召省省委對這件事極為看重,而且還得到了汪國清的支持。
他原來是南召省的省委書記,自然希望能看到南召省致富。
不到兩年的時間,從安京市到普黑寨的路就開通了。
紅丘縣山腳的普黑寨游客中心也建好了。
因為在試運營,所以小巴車只有二十輛。
蘇晚秋和齊兵當真做了第一批游客。
來到紅丘縣普黑寨游客中心,他們像普通游客一樣,坐著小巴車走過盤山路來到普黑寨。
原來有些破舊的大門如今煥然一新。
八根粗碩的巨柱撐起整個大門,柱子上方撐起的是層層疊疊的墨黑色檐頂,檐角高高翹起指向天空,每個檐角下方都墜著一個精巧的鈴鐺。
檐頂的下面是裝光的木雕,鏤空的云紋、鳥紋、花紋,圍繞著普黑寨獨特的圖騰。
門楣之上,懸著一塊巨大的匾額,深底上雕刻著五個大字:“南召普黑寨”。
“嚯!這大門真壯觀啊!”
“這就是少數民族的魅力嗎?咱們那可見不到。”
“這寨子簡直就是小型堡壘。”
試營業來旅游的游客,大多數是頌和請來的媒體人、行業內的大導游還有自己的客戶。
大部分人都生活在平原或者是大城市,誰見過這樣的寨子。
其實不光是他們,蘇晚秋也第一次見穿上新衣的普黑寨。
曾經碎裂的門板現在變成了兩扇厚實的大門。
門板上還釘著巨大的花瓣形狀的銅釘。
就在他們充滿好奇地看著這緊閉的普黑寨大門,不知道該怎么進去的時候。
先是一曲高亢清亮的山歌自山寨中響起,悠揚婉轉,像大山里的精靈。
兩扇大門緩緩打開,兩列人從木香彌漫的晨光中魚貫而出。
蘇晚秋只覺得眼前出現令人目眩的絢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