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亂社會秩序,誣賴無辜同學,損害學校名譽,這里哪一條都夠讓你在里面待上幾年的,知道嗎?”
蘇晚秋忽然想起了上輩子在網上看到過的一個梗,輕笑一聲。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解決不了問題,就把提出問題的人解決掉啊。”
“你?”范興周被人戳破心思,面色微紅。
“蘇同志,蚍蜉撼樹,這四個字你懂嗎?”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我們說得多清楚,你才能明白?”
范興周指著卷宗,“證據不足,現在擺在面前的就是證據不足。”
“如果你們再鬧事,別怪我們不客氣。”
蘇晚秋直勾勾地盯著他,“你說我這是鬧事?我撒潑打滾了嗎?我破口大罵了嗎?”
“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在威脅我,現在反倒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你們就是這么為人民服務的?你們對得起頭頂上的這枚警徽嗎?”
“嗙——”范興周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晚秋雙眼微瞇,“好啊!我今天正好嘗嘗這罰酒什么味!”
范興周砰的一聲摔門而去。
“媽..我有點怕。”
任娟哪見過這陣勢,她不由地靠上蘇晚秋。
“別怕,知道三十六計里的苦肉計嗎?”蘇晚秋笑道。
任娟忽然抬頭,“媽,你是想...”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然后...明白嗎?”
“媽,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的。”
兩分鐘后,范興周帶著四個警察回來。
“這個人,擾亂社會治安,傳播謠,誣陷群眾,把她押到拘留所去。”
“是!”
蘇晚秋經常把別人送進去,自己還是第一次來。
她被關在了同一個房間。
冰冷的墻壁,硬邦邦的床,吃喝拉撒都在一個屋子。
任娟哭紅了眼,最后被警察推出了公安局。
她斂了神色,抹了一把眼淚。
回頭看向那座巍峨的建筑,露出一抹冷笑。
任娟回到宣門酒店,把房間里所有東西收拾好,隨后打了幾個電話。
“喂,哥,媽出事了。”
“喂,婉姐,我媽出事了。”
“喂,齊叔,我媽她出事了。”
“喂,姥爺,我媽出事了。”
四個電話過后,她靜靜地坐在酒店床上。
范興周從任娟走出公安局大門,就一直和同事盯著她。
上頭給他的命令就是要讓這對母女知難而退,最好永遠離開華京。
跟到宣門飯店,他忽然品出了一絲不對。
普通的農村人來華京,住個招待所就了不得了。
宣門飯店是什么地方?專門接待外國貴賓的地方,一天的費用頂他一個月工資。
蘇晚秋和任娟怎么可能住進去?
在門口等了快一個小時,范興周也沒見任娟出來。
人不出來,那只能他進去。
沒有蘇晚秋,任娟不算什么,一個小姑娘,估計嚇唬幾句就會跟他去公安局銷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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