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著車返回五羊市,蘇晚秋心中再次升起奇怪的感覺。
港城的繁華和這里的質樸形成了鮮明對比。
即便蘇晚秋回來特意穿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但走在五羊市,依舊鶴立雞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回到洋房,孫春生帶著福仔和謝家豪,把卡車里的東西放在了二樓。
天色已晚,蘇晚秋將客房收拾出來,讓福仔和謝家豪住下。
一切安排妥當,孫春生去國營飯店打包回來六盤菜,蘇晚秋又蒸好了米飯。
五個人圍坐在餐桌上,蘇晚秋看著他們,感覺自己沒離開多久,但大家好像都有了些變化似的。
福仔穿著西服,坐得板板正正,謝家豪雖然還是穿著休閑裝,但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還拿著一個大皮夾子,看著就干練。
至于孫春生和蘇美華,也有了幾分老板的氣派模樣。
這里沒有清水灣別墅奢華,沒有傭人在一旁伺候,但對于蘇晚秋來說,卻格外舒適,這里才是她的世界。
福仔探頭問,“蘇姐,港城怎么樣?是不是到處都是摩天大樓?”
“我看過港城的錄像帶,黑幫火拼,手起刀落,蘇姐你看到過嗎?給我們講講唄。”謝家豪也一臉好奇。
不光是他們,蘇美華和孫春生也支棱著耳朵,想聽蘇晚秋講講港城的事。
蘇晚秋一邊吃飯,一邊說起這些日子在港城發生的事。
“家里有幾十個傭人?還有20多個保鏢?開的還是大奔?”福仔筷子上的肉掉在了桌子上,他連忙起來吃了。
“蘇家,你親爸媽這么有錢啊?”謝家豪咂么著嘴。
蘇美華和孫春生也不禁咋舌。
蘇晚秋說的那種生活,他們做夢都不敢往這個方向夢。
說著說著,蘇晚秋提起了云上服裝。
得知她這幾個月在港城最高端的百貨商場開了云上服裝店,還是高端手工定制店。
福仔和謝家豪驚嘆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我們云上也算是在港城出名了吧?”福仔問。
蘇晚秋點頭,“電視、報紙上都是咱們的報道,不光如此,我還請黃維依做了咱們的代人。”
“蘇姐,你說誰?”謝家豪飯也不吃了,直勾勾地盯著蘇晚秋。
“黃維依。”
“我的老天爺,蘇姐你真是神了!”謝家豪興奮得手舞足蹈,“你不知道黃維依現在有多火?她的磁帶現在賣得最好了,一盤正版磁帶都炒到13塊錢了!”
“她要是給我們代,咱們云上還愁銷路?”
說到這,蘇晚秋從包里拿出一兜膠卷,“福仔,這些膠卷是港城新品發布會上的模特定妝照。”。
她又特意指著一個做了標記的膠卷盒,“這是黃維依穿著咱們衣服拍攝的照片,務必要保存好,這些照片,你可以挑一部分用在《云上裝》里。”
福仔小心翼翼地將膠卷收好,“明天回去我就把這件事弄好,爭取下月1號,正式發行咱們的雜志。”
蘇晚秋回到家里第二天就申請安裝電話,她答應過杜明婉,以后要經常聯系他們的。
國際電話費用雖然貴,但她負擔得起。
和港城家家戶戶都有座機不同,如今即便是五羊市,安裝私人電話都要打報告申請,普通人-->>基本不可能。
蘇晚秋沒有申請,因為她打聽過了,即便申請座機,排隊可能也要排到一年后了。
她有關系,為什么不用?
蘇晚秋帶著從港城買回來的禮物,直奔市委,她是市委老熟人了,即便好幾個月沒回來,保衛科的同志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