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兩輛路虎追得很緊,不要命似的。
看得出來,很急,很瘋。
常安聽從趙宗瀾的吩咐,調轉方向盤,車子急速駛入東港片區,這邊目前正在規劃建設,位置很偏。
到人少的地方,也就沒開那么快了。
兩輛路虎,一前一后,將趙宗瀾的車截停。
幾秒鐘后,車里下來七八個人,身材魁梧,都帶著家伙。
可能因為國內管控很嚴,他們手上,都是些冷兵器,沒有槍。
為首的那個,四十多歲,中等個子,很瘦,穿著不合身的花襯衫,臉上還有道疤。
趙宗瀾不緊不慢地下了車,他微瞇了下眼,借著車燈的光線,這才看清楚那人。
向敘安。
“趙先生,別來無恙啊。”
向敘安拖著散漫的腔調,面色兇狠陰險,“當初我那樣求你,你都不愿給我留條活路,不愧是傳說中的暴君。”
“沒有半點人情味。”
他不過就是說錯了幾句話,不僅差點被趙宗瀾一槍崩了,他的事業也毀了。
京曜法務部以各項罪名起訴他,要不是他讓妻子頂了罪,恐怕這會兒已經在吃牢飯了。
向敘安咽不下這口氣,要找機會報仇。
但因為他身無分文,只能偷渡跑回國內,蟄伏了很長一段時間。
趙宗瀾垂眸取下手上的戒指,語氣清冷:“既然知道我沒有人情味,還來送死,向敘安,你當真不想活了是嗎?”
向敘安哈哈大笑兩聲,“趙先生,我今天來找你,就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我這個樣子,活著跟死了沒什么區別。”
“但你不一樣,你是趙宗瀾,多少人靠你吃飯呢。”
“如果能一命換一命,那就是我賺了。”
“讓了這么多年的生意,你應該算得明白。”
亡命之徒,最不怕的就是死。
“哦,對了趙先生,順便告訴你一聲,暗中保護你的那些人,早被我的人撂倒了。”
好在都不是特衛,否則,他們還真搞不定。
趙宗瀾輕嗤了聲,神色淡漠如常,“難怪,這么猖狂。”
向敘安將手里的煙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碾滅,“對付趙先生,當然要讓足功課,不能怠慢。”
說完,他手一揮,身后的人就拿著刀棍,朝趙宗瀾而去。
對方來勢洶洶,各個都是練家子。
常安聯系了鐘魏,但他們的人趕來還需要些時間。
常助理細胳膊細腿的,雖然當初在紐約也跟著趙宗瀾練過格斗,但沒學到多少,應付這些彪形大漢很是吃力。
單拎出來,這些人都不是趙宗瀾的對手。
但對方人多,處理起來,就費些時間了。
趙宗瀾躲開迎面而來的一擊,身形敏捷,因為激烈打斗,西裝口袋里的長命鎖不小心掉落在了地上。
還被那些人,踩了幾腳。
金色長命鎖,隱沒在了黑暗里,沾了污漬。
趙宗瀾眉心緊蹙,眼底浸了層陰霾,嗓音低冷:“不要命的東西。”
他一腳踹翻面前的壯漢,那人痛聲倒地,爬都爬不起來。
一個,兩個……
本來想慢慢玩的,但這些狗東西太不長眼了。
竟敢踩他的長命鎖。
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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