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死心,干脆就扯開話題,“說起用人,你當時是怎么請動那位高老先生的?”
趙宗瀾不悅地擰眉,嗓音淡漠:“常安告訴你的?”
沈京霓怔愣住。
完啦,她好像一不小心把常安暴露了。
紐約警告。
她急忙討好地抓住他的襯衫,清淺的眸子里溢著笑,“常安也是為了我們好嘛,你不會連這個都要生氣吧。”
“他要是不說的話,我就不知道是你親自去幫我請的,那么辛苦。”
她垂著眼睫,實話實說,“我當時都快感動哭了呢。”
沈京霓就是這樣的人。
不擰巴,有什么情緒要么表現出來,要么說出來。
不需要旁人勞神費心地猜測。
她讓所有愛她的人,都很輕松。
趙宗瀾就被她這句話哄好了。
但資本家不會放過任何剝削盈利的機會。
“把藥喝了,我就不生氣。”
沈京霓欲哭無淚。
多必失,古人誠不欺她。
為了常安不被“發配”去紐約,沈京霓眼中含淚,咕嚕咕嚕的,只能悶頭喝完。
“呼~好難喝,水水水。”
她急忙拿紙巾擦了嘴,又使喚趙宗瀾給她倒水喝。
待趙宗瀾倒了水過來,她卻又不喝了。
沈京霓起了壞心眼兒。
她仰頭看著趙宗瀾,指了指自已的唇,嬌聲嬌氣的,“哥哥,你親我一下。”
嘴巴里全是藥味兒,也得讓資本家嘗嘗苦頭。
趙宗瀾被她磨得似乎沒了脾氣。
他神色淡漠的將水杯放在桌上,俯身去親她,含住那張軟糯的唇,而后,將她打橫抱起,往臥室走。
“唔~干嘛呀?”
怎么一不合就抱上啦。
趙宗瀾眸色微暗,聲線低磁:“這里不方便,回房間親。”
沈京霓可太懂這眼神了。
她害怕地撲騰著雙腳,又開始臉不紅心不跳的瞎扯:“不要不要,我會把咳嗽傳染給你的。”
趙宗瀾踢開房門,又把人放在床上。
他單手扯開領帶,欺身而上,看著她的眉眼,嗓音低沉誘惑:“那就傳給我。”
……
第二天,趙宗瀾一早便出發去港城。
沈京霓說什么都不愿意去,他也就沒逼她。
常安昨天收到了常青柏給他織的圍巾。
淺灰色的,很普通的針法和樣式。
他今天便直接系上了。
出門時,趙宗瀾瞥了眼,語氣淡淡的,隨口說到:“圍巾不錯。”
常安撓了撓頭發,有些受寵若驚,“謝先生夸贊,我爸送的新年禮物,他親手織的。”
趙宗瀾若有所思地上了車。
還有不到一周就過年了,怎么他還沒收到新年禮物呢?
常安都有。
他要求也不高,哪怕是雙手套、領帶,隨便什么都可以。
只要是她送的就行。
趙宗瀾俊眉緊蹙。
他的乖寶寶,是很善良、很貼心的,不可能故意忽視他。
她沒想起,那只能說明,他讓得還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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