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小的年紀,何曾面臨過這么艱難痛苦的選擇。
只要她現在把真相說出來,從此以后,他們可能就是仇人了。
狗子哥可能會殺了她娘,殺了她兩個哥哥,甚至殺死自己。
父母雖然有點偏心,更喜歡兩個兄長一些,但那也是血濃于水的父母兄長。
讓她親手把母親兄長送上死路,心中終究還是有一萬個不忍。
但狗子哥從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難道他就是活該嗎
狗子哥小時候偷豬食,挨娘的揍,被兩個兄長欺負,她都是親眼見到的。
心中糾結,猶豫很久,她咬了一下嘴唇,手指狠狠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
她已經決定,還是告訴狗子哥吧。
狗子哥太苦了,這是狗子哥應該要知道的。
他如果要殺了我,我也不怪他。
“狗子哥,我跟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
二狗子回過頭,打量小娥子。
“你這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就是為了這件事嗎?如果說出來更舒服,你就說吧。”
“如果說出來讓你不舒服,你就別說了。”
“不,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說,應該讓你知道。”
小娥子手指緊緊地揪著衣服,她終于決定了。
“啊啊啊……”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一道身影從蛇口山頂上摔下來。
“什么人?”
“我們去看看。”
二狗子拉著小娥子,就往摔下來的人影方向走去。
一片亂石之中,躺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血液早就染紅了他的衣袍。
正是張有良。
剛才騙得羽山,幫他拔掉木刺,正想偷襲痛下殺手。
卻沒想到羽山身形還挺靈活,偷襲不成,反而被一群大白鵝從山頂上趕了下來。
那些大白鵝吃過鐵荊棘的苦頭,之前看到他掉進鐵荊棘中,才沒有追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