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天賦、抗擊打能力、戰斗本能……哪怕一個女子天賦再高、再如何勤奮,都不可能超過同級別的男性。
    女子之中,哪怕最頂尖的高手——如蕭焉枝這樣的人,一旦對上男子中的最頂尖人物,也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這是性別的天然差距,縱有萬般不服,也改變不了絲毫。
    而且,在使勁后,蕭焉枝竟覺渾身力軟,身體隨之一抖。
    自己這是怎么了!?
    蕭焉枝心驚時,自己已坐入對方懷中。
    “你!”
    她惱羞成怒,即刻起身后撤,同時長腿一抬,掃向對方。
    周徹沒能格住,干脆順勢一撈,將一條腿摟住。
    “放……放開!”
    接觸多次,周徹第一次見面前的女人慌了。
    下一刻,她再度捏拳掃來。
    力道消退,速度也不再迅捷。
    周徹同樣醉酒,狀態不佳,但還是接住了這一拳。
    一手一腿入手,周徹將其順勢一拉,便將人拋在了桌上。
    ——砰砰砰!
    兩人拳掌相交,打成一團。
    蕭焉枝自幼習武,招式精煉而犀利。
    周徹則揚長避短,舍棄拳掌相擊,專攻摟抱之道。
    很快,雙方纏斗成團,拳腳施展不開了,只能憑借原始的力量翻滾角力。
    砰!
    兩人從桌上滾落,翻倒在地。
    蕭焉枝心跳快到了極點,但還是本能的去腰間捉她的壓裙刀!
    她摸住刀的瞬間,周徹的手也跟了上來,死死壓著她的手腕:“你敢殺我?”
    “即刻退去!”
    雪白的臉上,已若紅爐,她緊咬銀牙:“你走,不然我要拔刀了!”
    “放手,不然我也不客氣了!”周徹回道。
    “難道你這算是客氣么!?”
    “我覺得還算客氣。”
    嘴越斗,纏斗愈緊,雙方都不愿讓步。
    蕭焉枝的手被周徹按住,動彈不得。
    但她也緊握刀不放,以此為最大威脅。
    她是絕頂聰明,且顧全大局的人,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殺對方……但迫于無奈,傷他脫身總是可以的……再等等,等他力量松懈時找個機會抽刀……
    蕭焉枝盤算這一切的時候,冰冷的嘴唇突然被印上。
    “嗯唔!”
    握刀的手,力量一散。
    眼睛瞪圓,羞怒無比地盯著對方。
    這就是你的不客氣!?
    周徹撿起那口壓裙刀,反手一擲,釘在門板上,發出‘哚’的一聲!
    堵門的許破奴回了回頭:“不會出事吧?”
    “管不了的。”
    蓋越伸手將他腦袋掰了回來。
    漸漸地,屋里動靜變了,交戰聲趨于古怪。
    “我早就猜中了有今天。”
    蓋越嘆了一口氣,袖子里滾出兩個毛團,讓他塞進耳朵里。
    而后,又取玉飾兩片,掛在耳外。
    許破奴瞪大了眼:“這是什么?”
    “瑱,非禮勿聽。”蓋越道。
    “這……我是不是也要戴上?”許破奴問。
    蓋越攤開另一只手,上面給對方也準備了。
    “你不是還能聽見嗎?這玩意有用?”許破奴嘟囔著接了過來。
    蓋越搖頭,伸手指了指嘴唇。
    “什么動靜?!”
    “郡主……是郡主房間遭襲了!”
    西原使團被驚動。
    眾人陸續起身,往這奔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