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凜驚詫地看向她,眸中還有幾絲激動。
    “師妹你可真厲害,這剛第一天來呢,就有仇人了。”
    尋常人哪有這種高規格待遇,這說明是非常受對方“重視”。
    桑臨晚:“……”
    若不是上官凜的語氣分外真情實感,她的拳頭就要落在他下巴上了。
    惹慣了事的某些人,倒是不以為憂,反以為榮。
    只不過這人明目張膽地給她穿小鞋,擺明了是沒有將他們下界來的放在眼里,掩飾都不屑地做。
    桑臨晚眸光在他臉上轉了轉,眸子彎起的弧度莫名叫對方察覺出一絲危險。
    可下一瞬,他手中的白色令牌便被拿走了。
    桑臨晚看著令牌上刻著的南字,語氣不怒也不惱,還帶著些許笑意。
    “成,我記住了。”
    左右她也不是真的過來修習的,什么班都一樣。
    那修士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按他的預料,這位下界來的小女修應該會被嚇得神魂盡失,誠惶誠恐地哭著道“她再也不敢了”。
    可她不僅非常平靜,好似還有心情笑?
    他看著桑臨晚拿著令牌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后背都僵直了幾分。
    此人怕是不簡單,他還是要回去提醒一下主子。
    天玄宗的弟子差不多都領完令牌了,白箏看著桑臨晚走過來,掃了眼她手上南院的白色令牌,這才開口道。
    “現下我們四院都有人,若是發現了什么異常及時告知與我。”
    除了蒼月山幾人,其他弟子神色都不盡相同,其中二長老那幾位弟子明顯是沒將這話當回事。
    那邊,已經有學院的長老走了過來。
    “東院的跟我走。”
    白箏便是東院的,她臨走前,一道聲音同時在其余四人腦海中響起。
    “下界來的弟子當中,皆沒有黑色令牌的弟子,我猜,能拿到黑色令牌的應當都是萬象界弟子。”
    這個不難猜,剛才下飛舟時,那些人的議論便透露了,那些萬象界的天驕很大可能會與他們一起修習與考核。
    這些萬象界弟子知道的肯定會更多,只是既然用了令牌將各弟子分了等級,這些手持黑色令牌的弟子怕是沒那么好接近。
    白箏繼續傳音入耳:“這令牌的等級既是用修為劃分,那日后指不定還有更改的機會,這機會或許便是那些人口中說的考核,具體該怎么做我想大家都明白,但有一點,在這里行事務必低調些。”
    她說完,眼神在謝聽瀾,上官凜以及桑臨晚身上掃過。
    謝聽瀾長眉微揚,沒說什么。
    上官凜看著手中的白色令牌,蠢蠢欲動的心早就偃旗息鼓了,哪還有心思高調。
    桑臨晚眨了眨眼睛,為自己正名:“我一直都很低調的。”
    謝聽瀾和上官凜聞紛紛看向了她。
    “師妹,你這種話也能這么平靜地說出口?”上官凜不解。
    她那要是低調,那他們就更是低穿地心了。
    清蘅微沉的心情被他們這一打趣,也莫名輕松了不少。
    “阿晚我是放心的,阿凜倒是要改改脾氣了。”
    這次來的不止天玄大陸的弟子,且不說萬象界那些弟子好不好相處,便是其他界域的怕是也沒多少省油的燈。
    不過,有大家在,她也多了幾分底氣。
    “被分配到南院的弟子,跟我走。”
    一道聲音響起,是南院的長老來接人了。
    桑臨晚同幾人道別,跟著那長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