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蘅本有些不贊同,畢竟是天梧山給上官凜的賠禮,怎么能由她來拆。
但她鼻尖忽地嗅到了什么氣味,臉色驟變。
她與桑臨晚對視了一眼,后者挑了挑眉。
清蘅將手中的盒子打開,里面赫然端正放著一顆頭顱。
是軒轅修。
她目光瞥向了另外一個盒子,不用打開也知道那里頭裝的是什么了。
清蘅緊抿了下唇,將盒子合上:“阿凜該知道也都知道了,這東西還是不要給他瞧了。”
少年情思一朝生長便一發不可收拾,到底是放在心尖上那么久的人,何必見了徒惹神傷。
清蘅叫人將兩個盒子都處理了,沒往上官凜那里送。
桑臨晚對此沒發表什么意見,下了蒼月山前往比試場。
天玄大陸專攻煉器的修士少,此次參與比試的新弟子一共不到三十人。
煉器比試不如武考精彩,平日里幾乎沒什么人看,但此次看臺竟然坐滿了人。
桑臨晚聽著周遭的喧鬧,頗是詫異。
子玉見她一臉不解的樣子,笑了聲道:“臨晚師妹可知道今日觀賽的人為何這么多?”
他不這般問還好,一問桑臨晚便意識到了什么。
她指了指自己,狐疑:“子玉師兄該不會要說都是來看我的吧?”
“正是,師妹在武考上打敗鳳昭拿了第一,本就夠那些人談論許久了,不曾想你又趁著大考間隙掀了那邪修老巢,那些得救的修士回去后,你的名字很快就傳遍修真界了。”
子玉鮮少這般開心了,好似出名的人是他一般,激動得不行。
桑臨晚卻平靜得很,現下輪到子玉不解了:“臨晚師妹不為這事高興嗎?”
桑臨晚腹誹,又不是來給她送錢,有什么好高興的。
“還行吧。”她扯了扯嘴角,隨意道。
子玉聞忽然神情板正些許,心中大嘆,不愧是臨晚師妹,遇事不驕不躁,榮辱不驚,是以才能將那邪修老巢掀了。如此比較,他該向臨晚師妹學習了。
桑臨晚進了比試場,才發現桑衿衿竟然也在。
對方也瞧見了她,朝她走了過來。
桑衿衿早在調查那些參與比試的人名單時,就知道桑臨晚也會參與煉器比試了,但是她并未將桑臨晚放在眼里,畢竟她比誰都清楚桑臨晚的情況,她怎么可能會煉器。
聽說她在第一天武考前就一起報了煉器煉丹制符三項考核,想來是覺得武考沒把握才想著去其余幾項碰碰運氣吧。
只是她已經武考拿了第一,桑衿衿沒想到她還會參與煉器比試。
“桑臨晚,你不會以為煉器就只是和和泥巴那么簡單吧?你煉過器嗎就好意思來,也不怕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現眼。”
桑臨晚檢查完面前的材料和煉器爐,不急不緩地掃了她一眼,道:“我來拿第一,丟什么臉?”
桑衿衿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第一?就你?莫不是倒數第一吧。”
煉器桑衿衿還是有信心的,就算桑臨晚來天玄宗的這幾個月學了點煉器的皮毛,也決計不會比她更強。
第一?桑臨晚怕是在做夢。
桑臨晚現在這么出名,她要是在煉器上打敗了她,那那些人談論贊嘆的人就是她桑衿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