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她居然……被弄到香江來了。
她看著沙發上那個笑得妖異而危險的男人,第一次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可能真的……在劫難逃了。
就在溫迎感到絕望之時,沙發上的男人周身那股癲狂危險的氣息瞬間收斂,眼神也冷了下來,只剩下深不見底的陰鷙。
司冬霖一寸寸掃過溫迎蒼白驚恐的臉,他沒有再說話,但那無聲的壓迫感卻比之前的笑聲更讓人窒息。
“先帶回別墅。”
一直站在旁邊、默默吃了半天大瓜的趙黔,聽到指令,立刻收斂起所有心思。
“是。”
他心中雖有萬千疑問,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嚴格執行命令。
溫迎看見那個鴨子旁邊的保鏢朝自己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姿態看似禮貌,實則強硬。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溫迎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余地,她咬了咬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先跟著他們走,看看情況,再想辦法逃脫。
車子停在一棟戒備森嚴的別墅前。
溫迎看著這氣派的別墅,瞬間就腦補出了最壞的可能性。
剛被賣去做“雞”,這馬上就被安排“接客”了?
而且看這別墅的檔次,客人恐怕非富即貴,更不好惹。
她僵在車門口,死活不肯下車。
趙黔皺了皺眉,沒有多費唇舌,只是沉默地掀開了自己西裝外套的一角,露出了別在腰間那把冰冷黝黑的真理。
溫迎的呼吸停滯,所有反抗的念頭在絕對的武力威脅面前,土崩瓦解。
她臉色慘白,顫抖著乖乖下了車。
別墅外面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來回巡邏把守,氣氛森嚴。
但別墅內部,卻出乎意料地安靜,只有兩個看起來四十多歲、面無表情的女傭。
并且,這兩個女傭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她們一左一右攙著溫迎,半強制性地將她帶到了浴室,按在浴缸里,動作麻利又粗暴地給她從頭到腳洗刷了一遍。
洗完澡,她們又拿出一條裙子,不由分說地給她換上。
那是一條正紅色的長裙,面料光滑柔軟,剪裁極其大膽。
掛脖設計露出她整個背部和大片鎖骨,裙擺側面開衩到了大腿根,行走間,雪白修長的腿若隱若現。
香江十月底的天氣雖然不算寒冷,但穿成這樣,也未免太過清涼。
溫迎看著鏡子里那個穿著性感紅裙、美艷不可方物的自己,一陣恍惚。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穿過這種風格的衣服了。
在周家,她雖然也愛美,但穿著大多得體端莊,何曾如此……暴露招搖?
女傭給她換好衣服后,便不再管她,沉默地退了出去。
溫迎的衣服和鞋子都被收走了,她只能赤著腳。
她瞥見旁邊鞋架上有一雙搭配裙子的紅色細高跟涼鞋。
她咬了咬牙,穿上那雙鞋走下樓梯。
趁著一樓客廳暫時沒人,傭人似乎在廚房忙碌。
她躡手躡腳地溜進廚房,偷摸順走了在料理臺上的一把水果刀。
她將刀藏在了身后,寬大的裙擺勉強能遮擋一下。
今晚……誰敢動她,她就跟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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