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穎被他問得再次慌亂起來,手指用力絞緊了裙擺:“我……我……”
司冬霖沒興趣聽她的辯解,將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把空杯重重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他那雙狹長的鳳眼緊緊盯著她,里面滿是冰冷與不耐煩:
“曲穎,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帶著警告,“溪山那塊地的開發計劃已經在籌備了,前期投入巨大。請問我親愛的‘表妹’,你什么時候才能名正順地拿到你作為司家血脈該繼承的遺產?以及你‘母親’名下那筆信托基金,那筆錢,是計劃里最關鍵的一環。”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不想在將來,因為你的身份問題,留下任何可能被其他有心人攻擊的隱患。你明白嗎?”
曲穎被這壓迫感嚇得魂飛魄散,再次跪倒在地毯上,聲音帶著哭腔懇求:
“少爺……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讓那個瘋女人承認我,我一定會盡快拿到那筆遺產的,請您再相信我一次!”
司冬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動容,只有一片漠然。
他厭倦地揮了揮手。
“滾吧。”
曲穎從地上起來,朝著司冬霖深深鞠了一躬,腳步踉蹌地退出了客廳。
客廳里,只剩下司冬霖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轉身,邁步上了二樓。
他沒有回臥室,而是徑直走進了書房。
反手鎖上房門后,他臉上那慣常的散漫與邪氣收斂了不少,整個人變得深沉冷靜。
他走到靠墻的紅木書柜前,伸手取下了幾本厚重的外文書。
書被拿開后,露出了后面一塊顏色略深的木板。
司冬霖伸出手指,在木板邊緣向內一推。
只聽一聲“咔噠”,那塊木板向內彈開,露出了后面一個隱藏的機關面板。
他熟練地按下,緊接著,書房靠近角落的一個落地書架,竟然無聲無息地向旁邊滑開,露出了后面一扇與墻壁顏色融為一體的暗門。
司冬霖將取下的書放回原處,擋住那個小機關,然后進入了那扇暗門。
在他進入之后,暗門又無聲地合攏,那個書架也滑回原位,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另一邊,沉祈月律師事務所。
玻璃窗外是維多利亞港的繁華景致,室內是簡潔的裝修風格。
紀望坐在接待區的沙發上,愜意地品著杯中的咖啡。
他放下杯子,看向坐在對面的沉祈月,語氣輕松地說:
“阿月,alec教授那邊我已經聯系好了。我把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他表示愿意幫忙。”
沉祈月聞,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杯,向紀望示意了一下:“多謝你了,這份人情我記下了。”
紀望爽朗地擺擺手,笑道:“哎呀,咱們兄弟之間,不說這些客套話。能幫上忙就好。”
他想了想,神色稍微正式了些,“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你這邊盡快準備。”
“你說。”
“alec教授那邊需要檢測人,以及其明確親屬的血液樣本。”
紀望解釋道,“血液是最好的,這樣提取dna進行比對,結果會準確可靠些。其他的樣本比如頭發、唾液也可以,但準確率相對血液會低一些,而且現在的技術處理起來更麻煩。”
沉祈月微微沉思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好,沒問題。樣本我會盡快想辦法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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