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遲到了!”
她驚呼一聲,掙扎著想坐起來,卻因為身體的酸痛和無力又跌了回去。
她在心里把周玉徵那個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混蛋罵了無數遍,這才咬著牙,強撐著爬起來-->>。
匆匆忙忙換好衣服,連早飯都來不及吃,溫迎拖著仿佛灌了鉛的雙腿,幾乎是飄著到了單位。
推開她那間小辦公室的門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賀為京正坐在她的辦公桌對面,似乎在翻看什么文件。
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溫迎臉色蒼白、眼下帶著淡淡青影、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眼神里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遲到,只是將手邊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她面前。
“溫迎同志,你來了。這份是下午需要用到的發稿初稿,麻煩你幫忙校對一下,主要是看看有沒有錯別字或者語句不通順的地方。”
溫迎心里松了口氣,同時又有點感激他的不過問。
她現在實在沒精力去編造什么遲到的理由。
“好的。”
她應了一聲,接過文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了今天的工作。
只是那酸軟的腰肢和時不時襲來的困倦,都在無聲地控訴著某個男人昨晚的“暴行”。
……
香江,缽蘭街。
霓虹燈牌在潮濕的空氣里映照著狹窄巷道里污水橫流的地面。
缽蘭街依舊喧囂,但這份喧囂此刻卻掩蓋不住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徐祥文頭發凌亂,西裝革履早已在亡命的奔逃中變得皺巴巴、沾滿污漬。
他瘋狂地穿梭在后巷與晾曬著衣物的狹窄通道之間,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在那邊!”
“別讓他跑了!”
身后,是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他們緊追不舍。
徐祥文慌不擇路,沖出一條窄巷,試圖橫穿馬路逃向對面更復雜的舊樓區。
“砰!”
一聲清脆的槍響,徐祥文慘叫著摔倒在地上。
他蜷縮在地上,雙手死死捂住血流如注的小腿,劇痛讓他發出痛苦的哀嚎。
他倒地的瞬間,那幾個黑衣保鏢已經迅速圍了上來,黑洞洞的槍口冷漠地指著他,切斷了他所有退路。
腳步聲再次響起,不疾不徐,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黑衣保鏢們無聲地向兩側讓開一條通道。
一個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與周圍混亂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然而那雙狹長的鳳眼里,卻冰寒一片,沒有絲毫溫度,只有令人膽戰心驚的冷酷。
他踱步到倒地不起的徐祥文面前,微微垂眸。
“司…司冬霖……”徐祥文忍著劇痛,哆哆嗦嗦地向后挪動,拖出一道刺目的血痕。
“放…放我一馬,求你……那件事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離開香江,永遠不回來!”
司冬霖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卻更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