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有點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她其實也是在賭,賭周玉徵……應該還是有點舍不得她的吧?
溫家三人被溫迎這態度噎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周母見狀,趕緊打圓場,同時也是表明周家的態度:
“迎迎,別說氣話!你怎么樣都是我們周家的媳婦!我們周家不在乎外面那些閑碎語。”
周玉徵不再給溫家三人糾纏的機會,他上前一步,對溫家三人說:“錢,我可以給你們。”
溫家三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貪婪之色溢于表。
但周玉徵緊接著話鋒一轉,提出了條件:“但是,有一個要求,拿了錢,你們必須保證,從今往后,再也不能出現在溫迎面前,永遠不準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溫家三人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他們原本還想借著親家的關系,長期吸血呢。
周玉徵看出了他們的貪念,聲音陡然轉冷,帶著威脅:
“要么,拿錢走人,永不相見。要么,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并且我會以毆打軍人親屬和在軍事管理區尋釁滋事的罪名,立刻讓衛兵把你們扭送公安局,你們自己選!”
溫家三人被這赤裸裸的威脅嚇住了。
溫父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周玉徵,最終只好悻悻地妥協:“那……那行吧……”
溫迎一聽可不樂意了,憑什么要給這些渣滓錢?
她剛想開口反駁,周玉徵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制止了她,然后半強制地拉著她,徑直上了二樓,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
周玉徵半摟半抱地將溫迎帶回了二樓主臥,反手關上門,將她輕輕按在床沿坐下。
他并沒有離開,而是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床鋪上,形成一個將她圈禁在懷里的姿態。
溫迎心里正為要給錢的事憋著一股火,被他這樣困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滿地瞪著他:
“不要給他們錢!周玉徵你聽見沒有!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無賴!他們不配!憑什么要拿錢打發他們?我一分錢都不想給他們!”
她越說越激動,語氣沖得很,帶著一種市井般的潑辣和尖銳。
話一出口,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在周玉徵面前,似乎總是很容易就卸下偽裝,露出了骨子里并不算溫良恭儉讓的本性,展露出了惡劣、記仇甚至有些刻薄的一面。
她有些心虛,又有些惱羞成怒,別過頭去,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此刻可能有些扭曲的表情。
然而,預想中的責備或者冷臉并沒有到來。
周玉徵看著她氣鼓鼓的側臉,非但沒有生氣,眼底反而漾開一絲溫柔。
他維持著俯身的姿勢,聲音低沉緩和,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迎迎,”他喚她的名字,“如果花一些錢,就能擺平這些讓你煩惱、讓你不安的人,能買斷他們以后騷擾你的可能,保證你的安全和清凈,那這筆錢就花得比什么都值。”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清晰地承諾:“我說過,我會保護好你。永遠都會。”
這話猝不及防地撞進溫迎的心窩。
她眼眶一熱,卻依舊倔強地別著頭,不肯看他,只是用力咬著下唇,不讓哽咽聲溢出來。
周玉徵看著她,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他湊近了些,親昵地用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細膩溫熱的臉頰,像哄小孩子一樣,帶著點誘哄的意味:“別生氣了,迎迎?”
他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皮膚,那小心翼翼的討好和毫不掩飾的珍視,徹底擊潰了溫迎強裝出來的硬殼。
她忍不住哽咽出聲,帶著濃濃的委屈,抽抽噎噎地說:“那……那你把蘇浩安給我抓起來!還有蘇婉清!我討厭死他們了,都是他們搞的鬼!”
提到這兩個名字,周玉徵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但當他看向溫迎時,那寒意又迅速被溫柔取代。
“嗯,好。我幫迎迎報仇。所有欺負過迎迎的人,都該死。”
話音落下,他低下頭,溫熱的唇瓣輕輕地落在她泛紅的眼尾,吻去了那一點咸澀,也仿佛吻去了她所有的不安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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