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秦席玉只覺得脖子都快要斷了,渾身上下也疼。
嗚咽著叫了幾聲,嗓子都啞了,也沒有人理會他。
地上很潮濕,他的臉貼在濕漉漉的泥地里。
這是哪里?是誰,是誰竟然敢對他動手。
此時應當是夜深了。
外面的冷風嗚嗚的嚎叫著,伴隨著似有若無的狼嚎,無比}人。
他的心中生出無盡的怨,無盡的恨,咒罵著把他抓來的人。若他有機會出去,一定要把這群人扒皮抽筋。
好冷。
與此同時,湘荷院。
月光冷沉如水,入了夏,天氣燥熱非常。
因著這段時間,秦席玉經常來,因而秦湘玉都不敢穿著太單薄,她又不耐熱,這段時間頸后長了一層痱子。
丁香拿了一盒冰涼粉給她涂。
秦湘玉抬眸看了看窗外,月上枝頭,已經很晚了。
秦席玉這幾日都在往湘荷院來,有一日她一早鎖了門,好幾個人給門砸開了,這事兒第二天就鬧到了老太太耳中,老太太制不住秦席玉,叫了秦湘玉過去好一頓教訓。
那時暑頭正盛,老太太就叫她跪在祖宗牌位前,直到秦湘玉受不住暈了過去。
等她休養好,又召了她過去。
那也是老太太最后一次叫她過去,語中甚至有讓秦湘玉依著秦席玉的意思,并警告她將來不得告知秦執弄出兄弟鬩墻的事情。現在礙于秦執老太太并未動她,但保不齊哪一日就會對她動手。
院子里外的人都被老太太換了一波,連湘荷院附近的灑水丫頭都是老太太一手培養的。
老太太是要在秦執回來之前犧牲她,讓秦席玉膩了。
大兒子得罪不起,二兒子舍不得,能割舍的就只有她這個便宜侄女。
她倒是可以拖著秦席玉,但這始終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