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也沒準備多深究。
“吃了?”他問。
“回來的時候吃了……”
她還沒說完,他就說:“陪我再吃點。”
秦湘玉有些無奈:“我還有事情。”
秦執又不說話了。
“行,我陪您吃一點,您想吃什么?”
“今日你在外面吃的挺開心的,想來是很好吃。”
她吃的不過是饅頭榨菜,只不過在外面很輕松,而且方子就快弄完了,自然是開心的。
秦湘玉有時候不知道秦執莫名其妙的不高興從哪兒來。但是她確實沒有辦法時時刻刻去應付他多變的情緒。
“丁香,給主子爺煮點面條。”
“肉絲切細點,面做軟爛些,爺胃不好。”剛過了幾天清凈日子,秦湘玉不想和他鬧。
把他看做老板,等做完這單她就可以跑路了。方這樣想著,秦湘玉才能給他幾分好臉色。
好在,吃完了飯,秦執也沒有做其他妖。
出了院子,秦執問:“你瞧夫人這心定下來了嗎?”
秦五不敢說。
夫人這幾日都在往外跑,想做什么一清二楚。
秦執陰沉著臉,哼笑一聲。
時間并沒有半月,甚至還不到十天,在秦湘玉已經研制出制鹽之法的時候。
那日,她十分高興,因為這意味著她即將擁有一段比較長的離開秦執的時光去茍延殘喘。
因而,連帶著看事情也樂觀了不少。
甚至秦執偶爾還能從下人的回稟中聽到秦湘玉和丁香說說笑笑。
秦執聽著回稟,不動聲色。
當秦湘玉把東西交上來的時候,秦執聽到她小心翼翼的問:“爺,這方子出了鹽,很快就可以量產。”
秦執盯著她不說話,聽她問:“您哪天離開?”
秦執瞥她一眼:“明日就走。”
秦湘玉松了一口氣。
“那祝您一路順風。”
秦執瞧見從她眼中流露出的輕松之意。
像是送走了一個瘟神。
他咬牙切齒的笑了一聲。
當晚,秦湘玉睡的很好。
這些日子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以致她睡的很熟,連被人帶到了馬車之上都不知道。
等她轉醒過來,只聽到外面噠噠噠噠的聲音已經身下的床一下一下的晃蕩。
秦湘玉朦朧中還以為自己尚且在夢中。
閉了閉眼回神。
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察出不對。
就算是夢,也不該這么清晰。而且她分明看著有一個人影就在她的對面。
不像是丁香,丁香沒有那么壯。
倒像是……
這個念頭一出,
她猛的睜開眼。
果真是這樣,對面那人正是秦執。
秦湘玉看清楚了陳設。
這是一架馬車車廂,秦執就坐在她對面,執著一本書卷,見她醒了并不驚。
反而是不咸不淡的說:“醒了。”
秦湘玉翻身坐起來:“這是哪里。”
昨日秦執和她說要離開了。她的心中一沉,有了猜測。
然后秦執給出了答案:“北行路上。”
說完,他不緊不慢的給書卷翻了一頁,仿佛勝券在握。
她冷靜的看他一眼,然后對外說:“停車!”
外面的人剛要有所動作。
就聽秦執說話了:“繼續走。”
馬車又重新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