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走了過來,問:“嘗嘗?”
她看了一眼就轉過頭去反嘔。
他這次倒是沒強迫她吃,頗為奇怪的看她一眼,這才慢條斯理的把那段蛇肉吃完了。
秦七見她這境況,不禁盯緊了些。
秦執不悅的目光掃過來,他這才收回視線。
方才自己看了夫人許久,是有些不妥。
不過事出有因。
秦七說:“夫人不會懷孕了吧?”
話音落下,秦執和秦湘玉的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秦湘玉更是連胃中的翻涌都顧不上了。她盯著秦七,你千萬別胡說。
她這段時間和秦執清清白白,他頂多抱著她睡個覺,怎么懷孕如何懷孕。
她一個人自孕嗎?
又怕秦執誤會多想,畢竟,沒有和他那啥,保不齊和旁人啊。
秦湘玉緊張起來,怕秦執誤會。
這毀天滅地的大魔頭,要是她敢去偷人,還不得一片一片把她活剮了。
轉念一想,她在秦執眼皮子底下,要是當真有這事兒,早就被弄了。
秦執盯了一會兒她的肚子。
這么久,怎的還沒消息。
目光又落回她的臉上。
這一回被秦執盯上,她是真緊張了。
他看了她一會兒,這才收回目光。
林子中靜悄悄的。
秦湘玉悄悄地舒了一口氣。
然后盯了秦七一眼,可千萬別又亂說話。
秦執五感過人,自然知道秦湘玉瞧了秦七好幾眼,有些不悅的掃過秦七。
早前秦湘玉還為他求情。
這一路也是他跟著兩人。
莫不是……
秦執神色一暗。
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生生被他折斷。
脆生生的聲音。
兩人都抬眼望向他。
就見秦執眼中的郁氣莫名更深。
射向兩人的目光如冰渣一般。
這又是怎了?
秦湘玉不明所以,再這般下去,她真的要被他整成精神分裂了。
秦七試探著問:“主子爺?”
秦執沉聲:“去探路。”
秦七應聲離開。
秦七走后,這里就只剩秦湘玉和秦執二人了。
火堆的木材燒的噼里啪啦的,讓人心驚肉跳。
秦湘玉只聽秦執問:“你覺得秦七如何?”
說這話時,他身影半落在樹影中,看不清神色。
秦湘玉只感覺秦執身上的氣息冷漠得很。
許是山中有些冷。
秦湘玉撫了撫起了雞皮疙瘩的手臂,斟酌著開口:“挺忠誠的。”
秦執指哪兒打哪兒,叫磕頭就磕頭,叫探路就探路。
這古代人的意志就是和現代人不一般。
忠于誰就只忠于誰,秦湘玉挺感慨的。
“吧嗒”一聲,火星子跳動一下。拉回秦湘玉的情緒。
她沒有聽到秦執回答,以為自己說得不好,于是小心翼翼的看過去。
聽他幽幽的問:“是嗎?”
她又說:“他對您盡忠,對您的命令恪盡職守,一路上,若非您的命令,他都可能會拋下我回去找您。”
秦湘玉毫不懷疑的想,一旦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秦七會不帶猶豫的轉身回去尋找秦執,哪怕最后是為秦執而死。
也不知怎的。
“哦,這樣嗎?”也不知說到了什么,秦執放松了神色。
“你對他就只有這些看法嗎?”
秦湘玉點點頭,難不成秦執對秦七有所懷疑?
可她一路走來,并沒有發現秦七什么地方值得懷疑。難道秦執發現了什么?
“別的我不知道,您和他相處更久,應當比我更了解他。”
秦執又說了秦七幾個優點。
秦湘玉連連點頭。
“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她能想說什么?
這樣一個人才,能為你賣命,你是燒高香拜大佛了好嗎?
還要拿出來炫耀。
她有時候真想翻白眼,但她不能。
“您是要提拔他嗎?”
秦執扔了一根木材進火堆,拍了拍手:“可能是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