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許久,膝蓋酸麻,一時間,竟站不起來。
穩了穩心神,緩了緩,這才垂手而立。
而秦執,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游廊下,見她這般狼狽,垂首瑟瑟,甚至還輕笑了聲:“我不過隨意問問,你怎么還這般駭懼。”
“世子威儀,我等常人所不能及,自然驚駭。”
“呵。”
秦執笑了一聲,又招手叫她過來坐。
秦湘玉莫敢不從。
她剛一坐下,秦執就拉過她的手,“怎的小手如此冰涼。”
秦湘玉動了動唇瓣,“天冷,我身子向來不好,讓世子擔心了。”
秦執不置可否,轉頭對著外面吩咐:“去,給你們夫人拿了手爐來。”
也不知春花從哪兒冒了出來,應了是,不多時,就去廂房中拿出了個銅鎏金纏枝丹桂手爐。
秦執親手接過,復又塞入她的手心中。
秦湘玉感激連連。
卻見他放了手爐,也不收手,就那般坐著握著她的手與她說了會兒子話,仿佛剛才的劍拔弩張都是錯覺。
他突然開口:“你覺得,我與秦尚書哪里像?”
秦湘玉抬眸看他。心中狂跳,不知他問這話何意。
她還未揣測明白,就聽秦執繼續開口:“往后,林夫人若再問你,就撿了她要聽的話去說。”
“世子……”
她在他的目光下噤聲。
見他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鬢上的纏枝花,神色自若:“可是不明白?”
秦湘玉垂下了頭:“我,確實不明白世子的意思。”
“你明白的。”他留下這樣一句話。
施施然的起身離開了。
秦執明明知道,一旦那面確認他的身份,就會對他動手,為何偏偏讓她傳出這樣的信息。
“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呢。”秦湘玉不知不覺念出了聲。
一旁的丁香在秦執離開后就走過來:“姑娘,什么意思?”
秦湘玉側頭看去,見丁香站在燭火中,一臉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