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世子來的時候帶了多少車馬啊,以他這種大筆揮霍,到時候落到他們手中的還能有多少。
“他沒有,有的是人愿意來。”
聽宋青野這么說,下屬們也不敢說話了。
可藏著的心思卻不停。
秦執辦完事,就出了酒樓,一群公子哥兒已經來了。
二十三四的年紀,正是浪蕩的時候,大家勾肩搭背的。
從前還與晉世子混不到一起,那人雖然一身紈绔氣質,可眼中的冷冽怎么都擋不住,這段時間下來,才發現晉世子也算隨和。
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好說話的很,因而大家都隨意起來。
見到晉世子,什么腔都敢開。
眾人勾肩搭背的簇擁著秦執。
“世子爺,今日馬場比一遭?”
秦執頷首,淡淡開口:“改日。”
“世子爺這是?”
秦執沒再答話,只垂下眼皮子,不知在想著什么。
都是浪蕩慣了的人,自然一眼就瞧見今日秦執的不一樣。
那不一樣,就落在秦執的腰間。
有人伸手就要去取秦執的香囊。
被秦執伸手按住,口吻依舊很淡,但卻不容置喙:“莫動。”
眾人訕訕的退開,雖然不再上手,可嘴上不停:“世子爺這是新納了佳人?”
秦執不語,抬手撫上香囊,似乎連鼻尖都染上了那清麗之意。
旁邊有人道:“怎么可能,晉世子一向為家中那麗人守身如玉。”
“若真納了,你我豈會不知?”
“那這香囊?”
“想來是嫂子送的罷。”
任他們如何猜測,秦執依舊但笑不語。
“不若世子給我們瞧瞧嫂嫂的手藝?也好讓我們回去給家眷們說了去,好好找嫂嫂學習學習。”
秦執這才開口:“莫鬧,今日這頭賞就由我牽了。”
他們每次打馬比賽都會出些彩頭,大家具是圖個開心。
“世子爺的頭賞,我們可期待著了。不知可否有嫂嫂的香囊?”
“小公爺莫鬧世子爺了,小心吃你世子哥哥的教訓。”
一群人嬉笑開來:“不鬧了不鬧了,敢問世子今晚是何等頭賞?”
秦執沉吟了一會兒,這才開口:“就拿那尊琉璃盞做今日的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