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擺了棋獨奕,也不知叫她來干嘛,秦湘玉就坐在燈光下看書。
不多時,福祿敲門進來對秦執道:“爺,有消息傳來了。”
說完,隱晦的看了秦湘玉一眼。
秦執執了黑子放在棋盤上,又去執白子:“且說,無礙。”
“咱安插在虎豹騎的那幾個人,死了。”
虎豹騎,是皇帝的禁軍。
福祿話音落下,秦執白子落,瞬間黑子被剿滅了大半。
他一粒粒拾起來。
放進棋盒中,明明已顯敗績,面上卻從容不迫。
“另外,先行進蜀的探子,都沒傳來消息。恐怕……”兇多吉少。
福祿未說完,語氣中有悲涼之意。
連秦湘玉都明白,可能情況不妙。
“咱能動的銀錢也不多了。而且,咱運進西蜀的鹽,過郁江時,被劫了。咱派去的人,沒留活口。”
“嗯。”秦執淡淡應了聲,面上還是看不出深淺來。
“那面的人,讓您拿個章程,看看此事如何辦才好。”
若是匪患未除,走漕運運進去的鹽,終究會被劫。
劫去的鹽被匪徒高價售賣,許多平民根本買不起,只得賣兒典女,西蜀那面,遠離京郊,已經亂成一片。
皇帝壓著秦執,不肯讓他離京。
畢竟秦執手段,眾人皆知。
他雖然也想借西蜀之行除掉秦執,可沒完全把握。
那可是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人。
而若秦執下了西蜀,成功除患,百姓中更有威望不說,連他的私庫經濟來源也得去了大半。
因而皇帝以朝廷離不開秦執的借口,壓著秦執不讓他前往除患。
雖有世家出面斡旋,可誰也不敢明面上抗旨不尊。
再者說,世家也無所謂,反正秦執都掏自己的錢把朝廷的窟窿堵住了。他們掌管也沒有損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