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阻且長,道阻且艱。
等她回神來,秦執已經給她上好藥了。
他抬著她的手,就要給她脫臼的骨頭復位。
“等等。”秦湘玉頗為艱澀道。
以為她怕疼,畢竟這么一點小傷,都毫無體面的坐地上哭成了淚人兒。
然后他聽她唯唯諾諾道:“要不,咱還是請府醫來吧,不勞煩您了,表哥。”
萬一傷上加傷咋整。這要是養不好得落下殘疾,她還不知道要在這古代待多久,雖然她不像古代人一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缺一少二愧對祖宗,可能全胳膊全腿兒的誰也不想缺了一星半點啊。
這哪兒是怕疼!
這分明是信不過他。
秦執冷笑一聲。
手下發力。
咯噔一聲。
隨即秦湘玉一吸氣一吐氣。
刺痛過后,胳膊好像不怎么疼了。
可秦執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她干澀的解釋:“看不出來,您還挺強的哈、哈、哈。”
在秦執的死亡眼神下,她閉嘴了。
得,多說多錯,她不說了。
秦執不理她,在她的目光中蹲了下來。
抬目望她。
就見她可憐兮兮的瞧著他。
“您輕點兒。”
“給個準備。”
“哦,不用給準備了,您還是趁我不注意直接上吧。”
這要是準備起來,她還不得數著時間煎熬啊。
還是秦執直接趁她不備動手比較好。
秦執理也未理。捏著她的腿。
他有力的手掌就落在她的靴襪上。
他肌膚的熱度就與她的肌膚相觸。
手感細膩,竟有些燙的灼人。
他垂頭,目光落在羅襪上。
“等等!”
他抬頭看她。
她閉上了眼,睫毛微微顫動。
“您動手吧。”
頗有些壯士扼腕的決絕之意。
還以為是什么生死大事。
秦執有些想要發笑。
忍住了,嗯了一聲。
其實秦湘玉剛一閉眼就后悔了。
閉上眼睛,更怕了。
別說她經歷過為何還會怕,她從小打過無數針,再被針扎時依舊有心理陰影,不敢直視。
行了,她這輩子,如秦執所說,就是個沒用的東西。
穿越一場,不能像旁的穿越女一樣活得風生水起,還要在一個男人手下苦苦求生存,確實沒用。
可,那又如何。
世上富貴的人不過千萬分之一二,人中龍鳳,幾十年未必能有幾個。
她瞧清自己,守己之心,守己之身,盡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平安離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