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無為,百姓皆苦,秦大人以一己之力,出嶺南,下江南,如今更要以身犯險入西蜀。
他縱使背些家中不悅之聲,也不抵秦執半分也。
“莫說這些,來,喝酒。”
一時間,廂房中又熱鬧了起來。
有年輕人趁著酒熱,說了一句,“外面皆傳秦大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是佞臣賊子,我看未必。”
事實究竟如何,眾人都看著吶。
秦執行步下來,就有人在他面前躬身:“大人,京兆府尹大人在牢中吃了點苦頭,您看是在屬下等那兒養傷,還是您另有安排?”
秦執沉吟了一會兒,對福祿道:“你去將人接到府中。”
“爺,奴才這不跟著您?”
從前都是爺去哪兒他就到哪兒,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高官宴請,可最近一段時間,他竟像是要失寵了。
海郡之行他就沒能參加,還有旁的就不一一類比。
雖然他的確不會武,可他可以為大爺擋刀啊,瞧瞧,他身上的傷痕都是他的功勛。
福祿頗為自豪,可現在,爺竟然不讓他跟著了。
“爺……”
秦執冷厲的橫他一眼,也不知這東西跟了自己十多年,怎的還是個窩囊廢,這眼淚說掉就能掉。
“閉嘴,去接人。”
福祿委委屈屈的走了,就算大爺從前罰他,他也沒這般心冷過。
大爺罰他代表爺還會原諒他,可現在……
他回去就要習武。
除了擋刀,他還可以為爺殺敵!
福祿走后,秦執身旁閃出一個暗衛。
“你去瞧著些。”他摩挲手間扳指。
秦執做人做事向來謹慎。雖然今日左都御史和世家之人看起來誠意滿滿,可該防的還是得防。
不然,他也不能活到如今了。
“若有何意外,力保。”秦執瞧著福祿的身影,沉聲吩咐。
“諾。”
京兆府尹雖是個人才,可他手下從不缺人才。
秦執吩咐完略站了一會兒,這才抬步往珠寶閣而去。
此處各家小姐頗多,男人較少,像秦執這種獨身而來,氣質凜然的男人更少。
他端端立在那里就頗為打眼,加之那逼人的氣勢,讓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當然有些膽大的,不過也只敢拿眼神瞧著秦執,卻是沒敢挪半步。
也有好些小姐,互相嘀咕詢問,來者是誰。
世人皆好美,世人盡慕強。
好美,是欣賞之意。
慕強,是有與之比肩之心。
不足為恥。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