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說是讓他掌管家中生意,也不過是為了有個出事兒頂鍋的人,籍由這些借口,讓他賣命。
雖起了利用之意,但李紳自認自己對秦湘玉有幾分真心。
不然也不會掏空家底,給她置辦嫁妝,雖然,最后這些東西也還是歸了她。
待去了江南,一個孤女,又能如何?
還真指望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翻騰出花來。
若是她好好聽話,自然有丫鬟仆婦伺候著一輩子吃穿不愁,若是她膽敢不識趣兒,死了一個內宅婦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雖是遺憾,但和前途比起來。
還是前途更重要。
李紳瞧著自己包扎的左手,心中暗恨秦執,思緒萬千之間,卻蒼白的笑著迎了上去。
他最懂如何,拿捏女人。
瞧那江南春風樓中的窯姐兒,就算是銀子給的少,誰不盼著他去,甚至,自愿給他錢倒貼。
李紳唇角勾起柔情蜜意。
“秦姑娘。”
秦湘玉行一禮。
李紳回一禮。兩人細語寒暄。
“姑娘可否與我單獨敘話。”李紳瞧了一眼丁香。
“當然不妨礙姑娘,丁香姑娘遠遠的看著便是。”
他這樣說,秦湘玉就點了點頭。
丁香往后退出花廳。
也不知說了什么,李紳突然走過來,秦湘玉退后半步。
李紳臉上似有受傷之意:“姑娘這是?”
秦湘玉禮貌笑道:“你我男未婚女未嫁終歸不妥。”
見她劃清界限,李紳心中焦急:“可我們已經定親,也是那日,我遭人暗算,所以才未能上門迎娶秦姑娘。”
“難道姑娘要因此與我生分?”
他急急道:“雖說這事兒是我的錯,可這其中緣由并非姑娘所想那么簡單……”
他的目光落到被白紗所覆的手指上。
“若是可以,我愿意與姑娘解釋,我也不是有意丟棄姑娘。”
“若是姑娘生氣,就打我罵我。”他往前一步,靠近秦湘玉,似要拉她的手。
站在暗處的福祿后背發涼。
感覺身旁的氣壓越來越低。
抬目望去,就見自家大爺冷冷的瞧著那倆拉扯的人來。
若是眼中能射出暗器,福祿覺得,李紳那貨早已被扎得死無全尸了。
早前他與大爺稟告的時候,爺還無所謂的讓他去湘荷院通稟,讓表姑娘看著處理。
秦執想的是,秦湘玉經過這一遭,當是該知道如何辦了。
他也比較放心。
可真聽說秦湘玉過來的時候,卻在院中如何都坐不住。
姑娘這才前腳剛邁進花廳。
秦執后腳就跟在了門外。
斷不能叫兩人離開他半分視線。
福祿瞧著秦湘玉,心中焦急“表姑娘啊,你可千萬別犯糊涂。爺真不是好性兒的人。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他看了秦執一眼。只能寄希望于秦湘玉聰明一點。
免得接下來幾天,連帶著他也吃掛落。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