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玉無辜的看他:“不知道,我的衣服素來是丁香熏的,自己不曾用香。”
“表哥可是喜歡?回去我問問她?”這不過客套一句。
若是秦執真喜歡,她就只好問問李紳了。
好在,秦執并沒有繼續問。
“無事。”
兄妹倆就此別過。
秦湘玉打起精神入了寶墨齋,還得勸動陶氏。
“怎的去了這么久?”
秦湘玉說:“路上碰到了表哥,正好聊了幾句。”
陶氏打量了一眼秦湘玉,試探著問:“你們兄妹近來關系挺好?”
秦湘玉心下一沉,面上卻是苦澀道:“姨母,表兄向來冷漠,也不過看在姨母的份上,對我多說了幾句話。”
陶氏想這倒也是,秦執那人冷酷無情,就算對她兒子女兒也沒幾分手足之情。連他親叔叔都能縛上金鑾殿更何況是旁的人。
罷了,她這雙兒女,還是想了旁的法子。
陶氏看秦湘玉一眼,嘆了一口氣。本來那李紳是個不錯人選,既是秦湘玉父母選定,如今發展又不錯。可惜他父母卻抱恙不能前來換帖下聘。若是貿貿然把秦湘玉嫁了,到時候,旁的人指不定如何罵她脊梁骨。
陶氏素來愛惜羽毛,好不容易爬到今日的地位。
“玉姐兒,你和李紳的婚事,怕是不成了。”
“姨母?”
“他父母抱病在身,不能前來下聘,加之他家中出了事情,恐怕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若是一兩年還好,若是三五年,豈不是耽誤了你。”陶氏對這門婚事也略有遺憾。
“姨母,湘玉斗膽想要多說幾句。”
“那李家已是湘玉所能選的最好人家,雖然現在看起來是家資單薄,中進士十數余人也不過在偏遠之地為官,可假以時日,保不齊是何種駭人勢力。如今,我入李府,已是人家看在和家父有所約定的情況下,可今日我若悔婚不入李府,將來,人家就看不上我了。就不說這悔婚的名聲如何。”
“再說這京中,又有什么好的人選。姨母。”秦湘玉抬頭,眸中盡是冷靜,和之前的乖巧完全不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