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聽說皇后昏迷不醒,當即急了,她急得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但是因為身上無力,根本辦不到,她眼睛睜得大大的指著楚御禮,“皇后皇后為何”
她如今雖然不待見皇后,但皇后畢竟是自己妹妹的女兒,與孟家沾親帶故,若皇后在位,即便自己死了,皇后看在她母親的面子上,也會對孟家加以照拂的,但是如今皇后忽然昏迷不醒了?
她指著姜黎婳,嘶聲道:“是不是你?皇后對你那么好,你竟然下得去手?”
“是蜀州的秀女,她可能是他國的細作,是她誘發了母后體內的毒。”楚御禮面無表情地睨著這個從小對他憐憫有加,但是關心卻不多的祖母,繼續說道,“這還只是因為她無法接近父皇,你說若她有機會接近父皇的話,會是怎么樣的結果?”
楚御禮自然不會告訴太后皇后的毒是被淑妃下的,秀貴人不過是起了個推手的作用,但是他就是要讓太后后悔自責。
楚御禮說完也不再理會太后,他轉而看向跌坐在腳踏上的翠娘,“忠心可以,但是不要愚忠,這次太子妃無礙,孤便不與你計較,若有下次,小心你的腦袋。”
楚御禮說罷,拉著姜黎婳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回去休息,不要折騰了。”
說是不折騰了,兩人的轎輦才剛在東宮停下,鳳儀宮的宮人就過來通稟皇后醒了,兩人便又往鳳儀宮而去。
皇帝在皇后醒了之后沒一會兒便離開鳳儀宮回御書房處理政務了。
兩人進了鳳儀宮中,皇后剛在佩蓉的伺候下喝了姜黎婳開的藥,這會兒正躺在床上聽賢妃說先前有多驚險,自己和太子還有皇帝有多擔憂,姜黎婳的功勞有多大。
有了賢妃在前面替姜黎婳邀功,她這剛走進去,皇后就朝她伸手,“快過來。”
姜黎婳走近正要給她行禮,皇后便道,“快過來,別行虛禮了。”
姜黎婳便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母后可感覺還有哪兒不舒服?”
“除了有點沒精神,胸口和小腹有些輕微的疼痛之外,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皇后心疼地看著姜黎婳抱著紗布的額頭,低聲道,“今日辛苦你了,受了傷還要為母后操勞。”
又看向楚御禮,寬慰道,“擔心壞了吧?母后現在沒事了。”
楚御禮仔細地看了皇后的臉色,瞧著她面色恢復了一些紅潤,便頷首,“兒臣知道,母后定會沒事的。”
皇后微微一笑沒有再和楚御禮多說什么,而是拉著姜黎婳的手,輕聲道,“這次多虧你了,否則母后怕是活不過今日了。”
皇后的話音剛落下,皇后身邊近身伺候的大宮女綠盈就走了進來,通傳鎮國侯夫人和世子夫人來了。
皇后的病來勢洶洶,皇帝和楚御禮也是下了早朝聽到消息趕過來的,姜黎婳還是楚御禮派佩蓉去請進來的,鎮國侯府大概是后來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刻趕來了,也算是快的了。
皇后剛從鬼門關回來,忽然聽到母親的來了,她鼻子一酸,紅著眼睛就對綠盈道,“快讓她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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