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帶崽的野豬,絕不會放著小野豬慘叫,不管不顧。
所以溫慕善把‘口技’作為吸引野豬的開關。
無辜的路人路過,她肯定是不可能發出叫聲吸引野豬的。
但只要是紀家人過來,走進她的埋伏圈,屆時她那么一嚎……把野豬吸引到她埋藏餌料的附近……
野豬自已就會不受控的跟著她埋了一路的紅薯塊兒一直走到山路附近。
直至看到紀家人……
至于她自已,溫慕善早就想好了退路——村里長大的姑娘,論爬樹,她就沒服過誰。
她們這邊山上野豬多,她只要一嚎完,聽到有野豬被吸引過來,她就立馬上樹,停留都不帶停留的。
溫慕善的宗旨還是很明確的,能坑到紀家人最好,算她計劃成功。
要是坑不到,她就再想別的辦法。
總歸是不能氣急敗壞到傷了自已,也不能為了計劃貪多不停的學小野豬叫好吸引更多野豬過來。
萬一搭上她自已,那太不明智了。
什么事都沒有她這條命重要。
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實施計劃的,卻不料半路殺出個嚴冬子,也不知道是從哪竄出來的,跑的比野豬都快,一陣風似的就把她給扛上樹了。
老野人了!
你其實沒必要救我,我不會讓自已有危險。
嚴凜使勁兒用自已的糙臉蹭了下溫慕善柔嫩的臉頰,大大咧咧的說:老子賤還不行嗎我還不會讓我媳婦有危險呢!
嘿,他還挺得意。
推開再一次靠近的大臉,溫慕善都懷疑他是不是有啥渴膚癥,怎么就這么黏人。
你起開點兒,熱死了。
我不熱,我媳婦身上涼快。
溫慕善被煩到都開始拿紀家人轉移他注意力了——
你就這么和我膩歪也不管下邊兒那群被野豬亂撞的人
大概是同類相吸,溫慕善也是剛才才發現自已吸引過來的野豬一看就不是個善茬兒。
就看那一次次的野豬突進,就能看出來它在族群里邊估計也是打前鋒的。
紀家人要是能分開跑,問題還不大。
但現在的問題是,紀老頭他沒法跑,紀老大三兄弟又不能丟下老爹,以至于紀家父子四人就只能湊在一起躲野豬。
抬著紀老頭,聽著紀澤的號令,借由地形兜圈子,他們一次比一次閃躲吃力。
順著溫慕善的視線看過去,嚴凜一拍腦門: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有個事我得交代給這一次一起出任務的隊員,要是說晚了容易出岔子。
媳婦你先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去縣里打個電話就回來。
他的原則讓他沒辦法對遭遇危險的人袖手旁觀。
他的腦子又讓他清楚的知道,下邊紀家人遭遇野豬的事和他媳婦脫不了干系。
原則上,他應該去救人。
但是吧……他媳婦就是他的原則。
既然這樣……他……他有要緊事要處理啊!
反正下邊有紀澤,紀澤又不是吃干飯的,把救人的事交給紀澤他放心!
人要是救下來了,他給紀澤請功。要是救不下來……那是紀澤廢物,關他什么事他可沒有把什么責任都往自已身上攬的圣人心腸。
也別說如果他出手,情況一定會更好。
嚴凜閃得飛快,他這人心寬,從不接受這樣的道德綁架。
他只知道他媳婦不會干昧良心的事,凡事有因,才會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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