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譚勇內心燃起熊熊怒火:
    “這個江青河,一而再、再而三地當眾拂我顏面!打退幾個山匪就以為自己是天才,無人能敵了今日必須好好收拾他一番,不打得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月,我譚勇日后還有什么威信可?!”
    他鐵青著臉,大步走入場中。
    這時候,附近不少人都靠近過來。
    縣令府的衙役,武院的武徒,鏢局的鏢師,還有那些負責雜役的礦工,全都呼啦啦地圍攏了過來,個個伸長脖子,一臉興奮地看向這里。
    原先各處零散的比試,也都紛紛停下手,往這里瞅來,小聲議論著。
    周圍零零散散站著過百人,在這荒林中駐守,可都是枯燥得很。
    此刻有兩個在他們看來,是大人物之間的比試,瞬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場中,譚勇冷哼一聲:
    “江青河,你在武院主修的是震山掌吧?那今日我便同樣以掌法對你,免得傳揚出去,讓人笑話我譚勇占了你的便宜!”
    說著,將腰間那柄寒光閃閃的鐵尺解下,看也不看便拋給一旁的下屬。
    江青河聞,只是隨意地擺開一個起手式:
    “譚捕頭果然磊落,既然如此,就請盡管出手,務必讓我好好見識一下,譚捕頭的掌上功夫,究竟是如何驚人。”
    他話中帶刺,而且又是直呼其名又是一句句譚捕頭,譚捕頭的喊著,令譚勇怒氣更盛。
    “哼!”
    譚勇再也按捺不住,右腳猛地一蹬地面,身形瞬間暴射而出。
    猶如一支離弦的勁矢,瞬間竄過數丈距離,直撲江青河,速度快得只在眾人眼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逼近的瞬間,譚勇左掌疾如閃電,一個看似簡單直接的前送,實則蘊含著凌厲的勁力。
    掌風帶起了刺耳氣爆聲,如同毒蛇出擊,直接夯向江青河的胸膛。
    “左撇子。”
    江青河目光微凝,心中瞬間閃過判斷。
    尋常武者前沖發力,多為右掌先攻,以求發力順暢,后續變化也更為自如。
    譚勇這蓄力一擊卻以左掌為先,而且勁力吞吐間圓融老辣。
    顯然他并非臨時變招,而是本身就更加習慣使用左手,真正的殺招很可能都蘊藏在這只左掌之上。
    心思轉動間,江青河腳下動作絲毫不慢。
    眼看凌厲的掌風即將及體,他身形只是微微一晃,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
    便如一片被狂風吹拂的柳葉,間不容發地向側后方滑開,恰到好處地讓譚勇這一掌擦著衣襟掠過。
    譚勇一擊落空,眼中厲色更盛,毫不猶豫地順勢揉身貼近,根本不給江青河喘息的機會。
    左掌乍一收回,右掌已如影隨形般拍出。
    緊接著雙掌交錯,瞬息間又是連環三掌擊出,一掌快過一掌,一掌狠過一掌。
    掌影翻飛,將江青河的上半身盡數籠罩在內,勁風激起地上塵土飛揚。
    只是,江青河的身法,靈活得超過了譚勇的想象。
    面對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他并不硬接。
    身形如水中游魚,又似風中擺柳,或側身、或扭轉、或后仰。
    總是在毫厘之間,以最小的幅度避開掌鋒。
    譚勇那幾道凌厲的招式,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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