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腿被砸壞了,腦袋也砸壞了,不記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你聽誰說的?”
“聽村長他們說的。村長他們前去看他,正好碰到他醒來,他一醒來就要下床,說要回城里上班什么的。還說他不是何冬,叫何輝。對于這件事,你怎么看?他是裝的,還是真的砸壞了腦袋,把自己想象成了城里人?”
趙芳梅對于何冬醒來就不承認自己是何冬一事,有些奇怪。
“大概是癔癥了。”沈金枝猜測,何冬大概率是重生了。
如果他也是重生的,倒要看看他重生會如何。
“怎么意思?”
“這次回城我已經確定,之前我那個后媽過來這邊,就是要與何冬交易的。我后媽答應何冬,只要他能把我留在村里永遠不回城,就會給他一個新身份,讓他在城里工作。所以這也就能解釋,何冬之前為何在推我入水,之后還想娶我一事的原因了。”
“這個狗東西,可真不是人。”趙芳梅呸了一聲:“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畜生。”
“不過他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這次回去,正好碰見我爸抓到她偷人,這事鬧到了廠里,她被開除。她現在都是一個沒有工作的無業人員,哪里還有能力幫何冬安排工作。”
“這瓜這么大?”趙芳梅嘴巴張的老大:“那你爸也是活該被人戴綠帽,誰讓他不當人,要把你送這里來。”
“何止這點。”沈金枝悄悄與趙芳梅說起袁枚與人偷情時發生馬上風一事。
趙芳梅聽得小臉一紅:“一把年紀了,玩得還真花。那你爸怎么反應,就原諒她了?”
“離婚是不可能的,袁枚知道我爸太多的秘密。其實他們這樣過著也不錯,說不定什么時間就爆發了,你說是不是?”
“對,就是讓他們鎖死,成為一對怨偶才好。這么精彩的場面,可惜沒有親眼看見。不對,這樣的場面,看了肯定會長針眼。”
沈金枝:“后媽沒了工作,她就神氣不起來了。我只是好奇,她為什么一定要我留在村里,不讓我回去?”
“這還用想,肯定是她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你發現唄。你不是說你外公被人舉報了才下放的嗎?那個人會不會是你后媽。她把你外公舉報了,還偷偷拿了你們家的東西,又不敢弄死你,只能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逼你。”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對了,我給你帶了衣服和雪花膏,你過來看看。”
“給我帶這么貴重的東西,你發財了?”
“從他們手里薅的,不用白不用。”
“對,你爸掙的錢也有你一份,不能光給他們用不給你用,該花時就得花。”
“快試試,看看好不好看。”
……
鎮衛生院,何冬躺在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分不清是在夢里還是現實。
他剛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他碰到一個人,那人與他說,只要他有辦法讓村里新來的知青嫁在農村,一輩子回不了城里,就給他換個身份到城里工作去。
這個條件太誘人,他幾乎沒有怎么想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讓沈知青對他有好感,還放出消息,說沈知青是他對象。
沈知青因為感激他的解圍之恩,并沒有戳穿他。
在一次雨后,他制造意外讓沈知青落水,而他自己因為救沈知青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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