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菊說著從自己的褲兜里顫抖著拿出一包藥。
“張小菊,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何冬自己倒霉關金枝什么事情。他說什么你就信了,他如果讓你去死,你去不去。”趙芳梅本來還對張小菊有一點點好感的,現在看她如此愚昧,真是氣死了。
這個姑娘怎么那么一根筋。
自己的父親重傷在醫院,她不急。
卻著急何冬倒不倒霉。
“趙知青,我們就試試。這個符水是我親自在神婆那里求的,對你的身體不會有害處,求你試一試。”
“我不知是該說你蠢還是聰明了。”沈金枝接過她手中的小紙包,把紙包拆開倒掉里面的粉末。黑色粉末掉在地上,一陣風吹過來,吹散了一半。
“張小菊,你在這里搞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可以報給派出所的。如果讓派出所的同志知道,是何冬帶頭搞的,你猜他會不會被抓走。”
張小菊臉色一白。
“何冬倒霉是他自己虧心事做多了,老天爺看不下去,所以才會霉運纏身,跟我可沒有一點關系,我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就是,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金枝又不是神仙,還能施法不成。看你年紀輕輕的,竟也會相信這些,也真是奇怪。”趙芳梅冷聲。
張小菊被說得抬不起頭。
“我只是心急,有些病急亂投醫。”張小菊也怕這件事鬧大,沈金枝真的上報派出所。
現在到處宣傳要反對封建迷信,她卻相信何冬的霉運與沈知青有關。
“對不起。”張小菊對著沈金枝彎腰道歉之后,咬著唇走開了。
趙芳梅雙手抱在胸前,對于張小菊的操作實在是無語。
“這姑娘腦子是不是有病,那何冬有什么好的,竟讓她如此癡情,嘖嘖。”
沈金枝看著張小菊的背影,輕聲道:“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何冬這個渣男,人不怎么樣,卻有個青梅對他這樣好,身在福中不知福。”趙芳梅嘆息;“還好你及時制住了與他的關系,要不然他的小青梅一出現……。”
趙芳梅說到一半,想到剛剛何辰的話。
何辰的話是情急之下說的,不可能有假。
所以何冬真與他媽密謀要把金枝留在他們家,替他們家當牛做馬。
但這好像有些行不通。
“金枝,剛剛何辰的話,你聽明白了嗎?他的意思是不是,你后媽讓他娶你,然后找機會讓他進城,把你留在何家當牛做馬?”
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
“我在下鄉之前去了一家機械廠面試,只是沒等結果出來,就收到了下鄉的通知。我估計,機械廠的工作,肯定是面試上了。我后媽她握著這個工作來引誘何冬,與他談條件。”
趙芳梅氣得不行;“她怎么可以這樣,真是不要臉。”
“我得回去一趟,就是把工作賣了也不能便宜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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