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慢慢折磨,似乎更好玩。
“主母!”
青墨又急又怒,剛要掙扎著飛過來,便對上了她的眼神。
冷靜的,嚴厲的眼神。
眼神里只有一個命令:莫妄動!
他腳步生生停住,手握成拳,指甲狠狠嵌入皮肉。
怎么能不救?
他是御衛里,唯一還能站起來的啊!
可是她說,大局為重。
靜和公主大為震撼。
她竟然真的不惜拼著一死,也要拖住初凌波。
罷了!
聯手,確實是他們彼此唯一的機會。
她抬起手指,緩緩指向初凌波的后背。
蘇傾暖痛的冷汗淋漓,幾欲死去。
可她還是極其緩慢的,勾出了一個冷笑,“怎―么―會―晚?”
說話間,她用盡全部力氣,倏地將藏于袖間的飛刀,甩向他的眼睛。
金鐘罩是嗎?
那就破了他的罩門。
初凌波眸光一厲,迅速偏頭避開。
這小賤人,竟還留了一手。
飛刀貼著他的臉呼嘯而過,伴隨而來的,是劇烈的疼痛,和輕微的東西落地聲。
血花飛濺,濺了二人一身一臉。
初凌波心中忽然一慌。
他感覺到,有什么重要的東西,似乎就在那一瞬間,遠離了他的身體。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抬手一摸。
滿手的鮮紅,刺的他眼睛發痛。
而地上,正落著小半張臉皮,和一只孤零零的耳朵。
“找死!”
他目眥欲裂,仿佛一頭盛怒的豹子,運足內力,一拳打向她胸口。
方才他為什么要猶豫?
他就該直接殺了這個小賤人,將她挫骨揚灰。
這十足十的一拳,蘇傾暖根本躲不開。
她也沒想著躲開。
只是暗中運了氣,盡可能的護住一點心脈。
阿頊,若我此次能不死,必長長久久陪著你。
下一瞬,她仿佛一只墜落的風箏,不由自主向后飛去,繼而重重砸在了地上。
喉嚨處的腥甜不住地往外涌,似乎怎么壓,也壓不住。
昏昏沉沉間,她只覺數道人影踉蹌著向她聚集過來,將她團團圍住。
她勉力認出其中一人,無聲的向他說四個字,便徹底暈了過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