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不知何時,他表情開始變得隱忍,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滑落,打濕了胸前衣衫,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石屋之內寒氣逼人,他僅著單衣,卻熱的經脈賁張,幾欲發狂。
驀地,一口鮮血洶涌而出,噴灑在地上,濺出刺目的紅。
他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托著冰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臉色愈發蒼白。
石門打開,外面的人匆匆而入。
看到此情景,立刻嫻熟的拉過他的手,替他看脈。
“我沒事!”
云頊勉力壓下四處亂竄的真氣,微微苦笑,“就是心躁了些。”
尤其是這幾日,不知為何,他總是靜不下心來。
方夜孤收回手,心有余悸的看他一眼,“都差點走火入魔,還說沒事?”
“這般若神功同你之前所習的玉山功法本就不是一個路數,短時間練成更是從未有人做到,若再不能平心靜氣,強行運轉內力,只怕功沒練成,人已經廢了。”
云頊是武學奇才,但到底也是大楚的太子,要學習的東西太多,沒那么多時間用來研究功法。
原以為只要將他這一身本事傾囊相授,他也夠用了。
哪知道,他不過才學成兩年,就會遭遇如此勁敵。
是他這個做師父的疏忽。
“師父不必擔心,我有分寸。”
云頊拿帕子拭去唇邊血跡,裝若無意的問,“這幾日,京城有消息嗎?”
為了避免分心,師父并不時常提起外面的動態,只是隔一段時間,撿一些重要的講給他聽。
上一次獲悉信息,還是五六天前的事了。
“哦,有。”
方夜孤替他披好外衫,如往常一般,“你妹妹靜和公主已經出嫁,如今差不多快過會州地界了。”
“你父皇,也帶著百官出了城,往岱山方向去了。”
“對了,千慕假扮你在地方上巡視,到目前為止,并未出什么紕漏。”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