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掌柜是吧?”
林傾暖合上了手中的賬本,目光淡淡的投向了那掌柜。
這錢掌柜,是林府錢管家的遠房堂弟。
見林傾暖不再查賬,錢掌柜連忙坐直了身體,笑的得意,“三小姐,若是沒有問題,我還要出去招待客人。”
他就知道,這三小姐查不出什么來。
“招待客人?是招待那些青樓女子么?”林傾暖嘴角噙著淡淡的譏諷。
錢掌柜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冷笑道,“三小姐莫不是連錢某的私事也要管?”
“你的私事我管不著,可是在茶樓里隨意狎妓,那就不是私事了。”林傾暖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警告的看向錢掌柜。
錢掌柜神情不變,冷眼看向林傾暖,“那三小姐要如何處置錢某?”
林傾暖眸光微涼,緩緩吐出兩個字,“不急!”
錢掌柜的心忽然隱隱有些不安。
卻聽林傾暖驀的又道,“錢掌柜,給我說說這筆貨物的情況吧?”
她將手中的賬本扔給了錢掌柜,笑的冷然,“這燕山白毫,何時這般貴了?”
錢掌柜先是一驚,接過賬本,細細翻看了一番,這才抬起頭,向林傾暖笑著解釋,“三小姐有所不知,今年的白毫漲了價,我也是沒有法子。”
“十五萬兩銀子,你告訴我,能進多少白毫?”
林傾暖唇畔漾出一抹冷意,眼神凌厲,“今年燕山遭災,白毫顆粒無收,你現在告訴我,你花十五萬兩進了白毫?”
她驀的站了起來,周身氣勢冷然,“那為什么店中的茶葉里沒有白毫?難不成都進了你錢掌柜的腰包?”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