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片沉默,小妻子就這樣打算裝死到底,貓貓一樣低頭,假裝反省,實際上還在想著要怎樣狡辯。
但是想著想著,她就好像忘了現在她需要給出一個解釋。
因為放在桌子中央的飾品在昏暗光線下閃閃發光,惹得少女總忍不住試探著去勾。
明明手上還戴著別人送的金鐲子,就已經開始想要更多了。
那么貪心,那么可愛。
“寶寶。”
裴之意輕描淡寫兩個字打破沉默,也作為警醒,一下子讓她收回了手。
“放在這勾引我,又不給我……”
少女低頭碎碎念,小嘴叭叭,又要開始罵人。
明明她才是這場“審判”中該心虛的那一方,卻總是理不直氣也壯。
偏偏又那么可愛。
該死。
這樣下去的話,根本不需要她給出解釋和保證,光是呼吸,他們自已就原諒了。
元璟先受不了,猛灌了自已一杯酒,試圖用酒精的苦澀讓自已別再頭腦發昏。
然而他忘了,之前的他是一杯倒。
即使現在進步了,但只是從一杯倒變成了七八杯倒而已。
而且在此之前他就已經喝了幾杯了。
之前都會阻止少爺的程遇已經不是他身后的跟班,所以此時只是靜靜看著,甚至巴不得他再喝多些。
他在心里默念。
一杯。
兩杯。
三杯。
遺憾停止。
程遇深邃眉眼低垂,自已喝了一杯,苦澀辛辣的味道讓他必須清醒回憶起自已被欺騙的感覺。
所以,不能輕易原諒。
這樣強調著的程遇,余光卻早已黏在了嬌嬌的小妻子身上。
少女在幾人侵略感極強的視線下一抖。
想把漂亮首飾勾過來的手也縮了縮,纖長手指心虛抓緊了裙擺。
“騙你們是我不對,但是你們又不是我老公,我和他們出去玩一下怎么了?”
她顫顫巍巍說著話,往旁邊挪了挪,“我不要這些首飾了還不行嗎?”
想逃跑,但是哪個方向都有人,于是她選了昏昏欲睡的元璟那邊沙發的空隙,要往外跑。
裴之意把玩鋼筆的手停頓了。
程遇的視線緊緊跟隨,姿態不慌不忙。
而低著頭好像要醉到睡著的元璟,在少女與自已即將錯身而過時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
“寶寶,首飾可以說不要就不要,我也是嗎?”
元璟抬頭,因醉意而混沌的眼眸當中,逐漸彌漫起煩躁來。
“不是說最喜歡少爺?不是說會永遠和少爺在一起?不是說少爺就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