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河的五官頓時扭曲了,他敢弄死蘇陽嗎?
當然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帶走的蘇陽,有那么多目擊證人在。
而且蘇陽是劉書記的秘書,真要是死了,別說是他了,就是他的背后的人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給我……”
“高長河,幾個意思?想動手打我?”
“那你也可以試試看。”
“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掂量掂量你的身份地位。”
“你有什么資格,卷入這一場政治博弈?你現在立刻馬上去自首,興許還能得到寬大處理,否則牢底坐穿。”
“你審我,就是要我承認那些贓物都是劉書記讓我收的對嗎?”
“實際上,你覺得現在搞這些還有意義嗎?”
“一個市委書記的車被人動了手腳,你猜這件事上面會不會重視?”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最多也就一兩個小時,你就會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高長河心底狂跳,他們的目的很明顯,十個人都能看穿。
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逼蘇陽承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什么都不做,只能是束手待斃啊。
此時此刻,他完全沒懂蘇陽口中的“花兒為什么這樣紅”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低聲吼道。“你們幾個給他上手段,我就不相信他不招。”
此時,正在市委開常委會的劉正陽已經第二次說散會了,可市長依舊在繼續著話題,壓根就不想讓他走。
“葉舟同志,你是書記還是我是書記?”
“我現在要結束會議不行嗎?我要出這個大門不行嗎?”
“難不成,你是擔心我去醫院看望蘇陽的路上,會剎車失靈?”
劉正陽徹底怒了,丟下一句話大步流星的往外去了。
留下是其他面面相覷的市委常委們。
向來以儒雅隨和的劉書記罕見的發怒了,哪怕昨天發生車禍回來也沒見他有這么的大的怒火。
此時,省委方書記的車子已經開出了省委大院,“開快點,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蘭城第一人民醫院。”
“我不能由著這幫人胡來,他們這是無組織無紀律。”
與此同時,京城飛往蘭城的一架航班剛剛落地,幾名中年人簇擁著一名年近六十歲上位者快步走下旋梯。
“周成,還有多長時間能趕到蘭城?”
“我要在第一時間看到救了正陽的小伙子。”
“蘭城的事情我不參與,但是你們務必秉公辦理,嚴懲不貸。”
那名叫周成的中年道,“老領導您放心,這次一定會給正陽同志一個交代的。”
“這邊軍區的直升機已經在等著了,最多半小時就能趕過去……”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