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就反對宴哥,和嫂子在一起。
    這次這么一鬧,只怕老爺子要發難了。”
    “等會兒……”
    許知夏總算反應過來了,“這么說,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
    她腦子不慢,立刻就推測道:“難道是盛明月?”
    秦晝說:“是不是不清楚,但總有人能在其中獲利,誰的好處最大,誰就是……”
    這話,就和直接指認是她沒區別了。
    許知夏頓時就笑起來,“她是什么心機婊?還以為上次,能讓她看清現實,安分守己,誰想到,竟然是在暗處憋著手段。”
    她說著,又看向秦晝,問:“那這件事,你覺得可有解?”
    秦晝笑了,“為什么要解?一群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貨色罷了。
    等以后,宴哥和嫂子修成正果,成為真正的傅太太,他們哪個見了,不得上趕著巴結?
    你看我,不就是?
    剛回京都那會兒,誰見了我,都得踩一腳,說我是殺人兇手生的兒子,說他們要是我,都沒臉活在這世上了,怎么還有臉回來搶家產。
    后來,宴哥給我撐腰,并且堅定不移支持我,扶持我,那些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當然,還是瞧不上我的,但那些人現在也只敢在背地里說了,面上還得恭恭敬敬地捧著我?
    你不知道,那種看不慣我,卻又干不掉我的滋味,有多爽!”
    許知夏聽到后面那句,也跟著笑起來。
    仔細一想,秦晝的話很有道理。
    她們現在,不就是看不上,又干不掉寧寧嗎?
    只能在背后說幾句酸話。
    她放心了!
    不過轉念,聽到秦晝把自己的事情剖開了說,心里又覺得不是滋味。
    她猶豫了兩秒后,沒忍住問了出來,“你當初回來后,面對的那些惡意,都是你家里人傳的?”
    秦晝漫不經心地笑道:“不然還能有誰?”
    他說這話時,眼底卻泛著苦澀。
    就算再不濟,他也是秦家大少。
    如果秦家不做點什么,說點什么,外頭那些人,還會因為秦家的身份,忌諱他幾分,哪里敢都來踩他?
    秦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就在他剛回來的那場宴會上,差點毀了他!
    當時,他的親生父親,當著眾多賓客們的面,打他的臉,給他難堪。
    怒斥他心術不正,一回來,就想對親兄弟的妻子下手。
    當晚的事情,現在想來,都宛如噩夢一般。
    明明是秦夜的妻子,在自己身邊倒下,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請他幫忙送她去休息室。
    當時,秦晝對秦家有怨、有恨,卻沒有將仇恨,記在一個外來人的頭上。
    畢竟,在他看來,秦夜的妻子,也才剛嫁入秦家不久。
    秦家的那些恩怨,都和她沒關系。
    可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然讓對方,有機會反咬他一口。
    秦夜的妻子,污蔑他,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當時,繼母和秦夜,都在假惺惺地為他辯解。
    卻是那一番辯解,坐實他們的好人人設,卻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從那之后,在所有人的眼里,他就是殺人兇手的兒子,自己也是個殺人未遂的。
    圈子里所有人,都唾棄他,說他是個卑鄙小人。
    后來,這事兒被秦家老爺子強行壓下,才沒人繼續提起。
    但那之后,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鄙夷、嫌棄。
    要不是宴哥一直幫他,秦晝不可能在秦家,站穩腳跟。
    許知夏也是這時,才感覺到,秦晝今晚的興致好像不高。
    平時在她面前,還跟海城時沒什么兩樣。
    但今晚,他的眼底藏著一片陰冷。
    許知夏不是一個藏得住心事的人,當場就把話問了出來,“秦晝,你今晚好像不高興?”
    秦晝抬了下眼瞼,道:“有嗎?”
    “嗯!”
    許知夏點點頭。
    那素來溫潤的眸子里,藏了一片晦澀。
    她莫名不忍,立刻拍著他的肩膀,毫不猶豫地說道:“咱們是朋友,有什么不開心的,你和我說,就好像我每次找你吐槽一樣!”
    她開朗的性格,和大大咧咧的語氣,讓秦晝心里感覺到一絲溫暖。
    他由衷笑起來,道:“沒事,就是有點想喝酒了,不如,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行啊!”
    許知夏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朋友一場,他明明就是心里不高興,自己作為朋友,陪著又何妨?
    反正兩人也是酒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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