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弛感受到杳杳對自己的親昵,原本僵硬的身體逐漸松弛下來,他輕輕撫摸著杳杳的后背,眼底染上濃濃的溫情父愛。
“爹地在。”
杳杳在晏弛懷里膩歪了一會。
再次抬起頭,眼底滿是認真,“爹地,我現在想做一件事情,-->>爹地可以答應我嗎?”
晏弛染著歡喜的眸子里滿是杳杳,他啟唇正準備答應,管家就說話了。
“先生,不能答應啊,小姐想將夫人的雕像給砸了啊。”管家苦口婆心道。
晏弛聽到這句話后,眼底的笑意立刻退散,他搖了搖頭,認真對杳杳說,“如果是這件事的話,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么?”
杳杳秀氣的眉毛擰起,眼底滿是疑惑不解。
為什么爹地這么喜歡這個雕像?
“因為這個雕像雕的不是別人,是你的母親,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你,你不能這么做。”晏弛臉色淡了幾分。
“可是那個雕像會害死爹地和爺爺的。”杳杳情緒激動。
晏弛臉色瞬間冷下來了。
他看著那張肖像亡妻的臉,閉了閉眼,忍下心中的怒氣,將杳杳交還給晏時澄。
晏時澄抱住杳杳。
“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晏弛轉過身,嗓音有點冷。
晏時寅一直打量著這個雕像,聽到這句話后,回頭看向晏弛。
晏弛:“走吧,帶你們去見你們爺爺。”
晏弛走在前面。
晏時澄抱著杳杳跟在后面,晏時清推著晏時寅的輪椅跟上去。
傭人和管家沒有跟上來。
晏弛考慮到晏時寅的腿還在復健期,就帶著他們去坐電梯。
電梯門緩緩合上,再緩慢上升,最后停下五樓,也就是頂樓。
“跟我來。”晏弛最先踏出電梯。
杳杳剛剛被晏弛給拒絕了,現在正癟著嘴生氣了。
她垂著眼睛,一直盯著晏時澄身上的西裝,不去看晏弛,也不去看古堡內部結構。
晏時澄看著杳杳氣鼓鼓的臉頰,心里幽幽嘆了口氣。
他想不通杳杳為什么要砸雕像,也想不通為什么爸會將這個雕像看作是媽,媽的美麗溫婉怎么能是一個雕像能雕刻出來的。
“到了。”晏弛的聲音再次響起。
“杳杳,到爺爺的病房了。”晏時澄溫聲提醒杳杳。
杳杳這才抬起頭看。
一間充滿古典英倫風味的房間映入眼簾,最中間那張大床上躺著一個沉睡的老人,床的兩側擺滿了各種醫療器材。
只一眼,杳杳就知道爺爺生病了。
爺爺的房間黑氣濃郁到她一呼吸壞東西就往體內鉆。
房間里唯一干凈的地方就是那張小床。
不對,準確來說是床上人。
杳杳那一縷祝福之力在一點一點幫爺爺對抗房間里的壞東西。
如果不是她那一縷祝福之力,爺爺怕是早就……
杳杳搖了搖頭,將腦袋里壞想法拋棄。
她下意識張開嘴想喊爺爺,卻被晏時澄捂住了嘴。
晏時澄‘噓’了一聲。
晏弛對晏時澄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所有人跟著晏弛離開房間。
關上門后,他們仍然可以隔著走廊上的窗戶查看里面的情況。
晏時寅和晏時清從那房間出來后,身上那壓著的涼颼颼的感覺像是突然間散了一樣。
實際上是杳杳看見那些打算攻擊哥哥們的冤魂,用靈力將那些冤魂嚇跑了。
所以他們才會突然感覺到身體回溫。
晏時澄并沒有像他們一樣感受到森冷寒意,一出來就追問:“爸,爺爺怎么樣了?醫生怎么說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