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里沒有暖流,但這里靠南了,水體偏暖,兩者撞在一起,雖然不會像扶桑東部的那種勢均力敵的冷暖正面交鋒,但依舊存在極大的危險。
你不知道什么時間會有大霧,另外海面上會產生劇烈的風和洶涌的波濤,下面則會產生渦流和漩渦。
他們的運寶船都是大船且載重大,遇見大霧、波濤、旋渦等這三者會有什么后果你們應該知道吧,所以他們才會繞行。”
聽著鄭芝龍的解釋,眾人恍然大悟,他們都不知道這里面竟然有這么多的道道。
他們更清楚,在海上迷失方向的后果。
按照鄭芝龍的這個說法,春冬兩季走那里都沒問題,但夏秋就不穩定給了,可美洲回西非這邊又必須得在夏秋兩季。
一個是借西風少走五六千里,一個是繞行多走三四百里,兩者選哪一個是一目了然了。
“我估摸著船隊要么停在加那利島然后派出戰船清理我們,或者整體前進到離我們這里五六十里的地方停止前進,然后就派護衛船來清理我們,這就給我了我們包圍的空間。”
說到這里,鄭芝龍看向眾將:“鄭芝豹,你率十艘戰船立刻朝西南航行,在西南的圣布里島隱蔽,
等三國的艦隊越過圣布里島中軸線五六十里后你們立刻北上截斷他們的退路。”
“末將遵令!”
“齊正!你率十艘戰船沿著島嶼北上,渡過中間海峽后繼續北上三十里,尋找地方隱蔽,待得到狼煙后立刻率艦往西北行軍,
防止運寶船隊狗急跳墻往東北拼死一搏,記住了,絕對不能讓船隊進入那片冷暖交匯的海域。”
“末將遵令!”
“鄭芝奇,你率二十艘戰船分列海峽兩側,正面迎擊前來清理的船隊護衛船。”
“末將遵令!”
“都去準備吧,一刻鐘后出發!”
接到任務的眾將立刻散。
盯著地圖看了幾息后,鄭芝龍看向親衛:“安排一艘雙桅縱帆船前出抵近運寶船隊,既是打探情況,也是重做誘餌。”
……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那座海盜,西班牙三國的戰船靠港了,待船上弄好好,所有軍士、水手都沖下了戰船,開始歡呼著,漂了近兩個月,終于能在陸地休整了。
兩個時辰后,一人沖進了正在議事的大堂之中:“蓋布里埃爾閣下,出事兒了,據島上百姓說,前方加那利海峽有海盜!”
蓋布里埃爾沒有出聲,反倒是一名船長不屑道:“海盜就海盜唄,又不是沒打過,你著急忙慌的做什么?我們三支艦隊還怕區區海盜,直接碾壓過去。”
“不行,這太冒險了一些!”
“冒險什么?”
“我們現在只是知道有這么一伙海盜,具體是哪個海盜組織,有多少戰船、火器配置如何都是未知的,
這么冒然過去會不會太危險了一些?我們要不要派一艘船朝東南航行避開前方的島嶼,登陸后快馬北上,告知這邊的消息后請加的斯港口派出一支艦隊前來接應?”
“接應?”
還是剛剛出聲的船長冷笑一聲:“亞歷杭德羅,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小了?”
面對船長的嘲諷,亞歷杭德羅也不生氣,繼續道:“不是我膽子小,而是謹慎,我們從這里走了多少年了,從來沒有海盜敢來這里,現在突然來了,這事兒你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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