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娣怒道：“什么叫關里面的人出去都費勁？趙隊，您可是警察，說話可得負責任！”

趙山河卻死豬不怕開水燙，趕忙打了下自己的臉，“你看我這張破嘴！李醫生別見怪呀！”

“我就一粗人，說話不經過大腦！不就隨口一說嘛！你也不用過度緊張！”

李來娣還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出了門，趙山河回頭道：“平時注意點兒安全啊，你這……”

可話還沒等說完，李來娣卻已狠狠地摔上房門。

“這娘們……上來脾氣，也挺潑的哈！”趙山河狀似無意地掃了眼門前的攝像頭。

可我倆剛拐過墻角，他就一把將我拉上警車，質問道：“什么情況？不是告訴你離李家這姐仨兒遠點兒嘛！”

我不置可否，“我接觸的是李來娣，又不是李招娣、李思娣，你緊張什么？”

趙山河大眼睛一瞪，“裝糊涂是不是？我說的是李家姐仨兒呀，咋數還不識了？”

我叼起一根煙想要點著，卻被他一把奪了下來，“我跟你說話聽沒聽見？沒跟你開玩笑！”

我嘆了口氣，“趙隊！我知道誰危險誰安全，李來娣之前的嫌疑不也解除了嗎？你擔心什么？”

趙山河忍不住要開口，可想了想還是沒吱聲，反而把窗子打開了。

我點著煙吸了一口，“而且，別總把我當犯人看著，我也有自己的隱私的！”

“哎呦？要保護的也是你，現在想起個人隱私了？”

“能不能申請一下，別總在跟著我了！”我這句話是認真的，因為昨天在我帶潘萍萍走的時候，我發現想要甩掉他們真的很困難。

而且我覺得李招娣和李思娣最近沒有動作，他們畢竟還是要給胡樹剛、胡樹才一點兒面子的。

趙山河一愣，隨即怒道：“你以為警方是你私人保鏢啊！召之即來，呼之即去？”

我抽了口煙，“我沒那意思！只不過你現在已嚴重影響了我的個人生活！”

“我畢竟是個生意人，這里面有些事兒不足為外人道。反正你要不撤的話，我就直接去找孫局！”

“把剛才你又沒有搜查令，卻擅自闖入人家……”

“你……”一時間趙山河氣得牙根直癢。

可隔了好一會兒才道：“我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好吧……我抽空跟孫局說說！”

從他車上下來，趙山河卻再次叫住了我，“你等會兒！”

我回過頭。

他想了想，還是道：“不要太輕信人啊！有些事兒，或許并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樣！”

我一時間沒懂他啥意思。

可接著他又道：“而且吧！這世上沒那么多心理疾病，很多事兒只是需要時間，想想就開了！”

“年紀輕輕的……咋那么脆弱呢？”

說前半句時我還挺感激，因為趙山河跟我一樣，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了。可他后加這半句，聽在我耳里卻是格外的刺耳。

“我花得起錢，你管我？”

我沒有在理趙山河，可路過周挺拍賣行的時候還是不禁掃了一眼。